王汉放了磨盘,重新入席,有那不信邪的好汉也上前去搬,撑死也不过是推动,想扛上肩根本办不到,更何况是单手撑着玩耍。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看王汉的目光就变的敬佩。
酒过半酣,王汉问宋江,“花荣呢?他在何处,我想见他。”
宋江为难,“花荣兄弟军营中有要务,已经回去了。”
王汉不再多说,跟各位继续笑谈,同时心里也明白了件事,宋江被王鹏给的重了,怕是不能人事,所以后来他的阎婆惜才会给他戴绿帽。想着也可怜宋江,好好的英雄,硬是被去了势,成了软蛋。
再把宋江的过往仔细回想,王汉只能说他是愚忠而腹黑,对自己兄弟狠,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但对官家那是一百个忠,奋斗一辈子,只有一个标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最后得出结论,此人能用。
至于晁盖,他只是个武夫,做个小头目可以,做大他稳不住,性格决定命运。
想通这一点,王汉便有了计较。等到宴席散,众人相继离席,王汉也不多留,推说自己要回东京,死活不肯在宋家庄留宿,打马往西去。
那王鹏带着两个仆人骑马往回赶,因为吃多了酒,行走不快,慢慢悠悠地晃荡。出了宋家庄两里路,有片小树林,夜晚间黑兮兮的不安。仆人拿着火把照路,小心行走。
刚入林十多步,一道破空声疾,利箭飞来,直射王鹏脖颈,那王鹏只来得及啊呀一声,人就从马背翻落。
两个仆人大惊,慌忙去扶,扭头四顾,高声喊,“是谁?谁在暗中偷袭我家主人。”
话音刚落,又一支利箭飞来,将仆人放翻。
剩下一个仆人见状慌张,丢下主人不管,头也不回地逃。
随着弓弦响,利箭飞射而出,眼看就要射中他后颈,斜刺里飞出一块石子,硬是让飞箭改了去向。仆人吓的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飞奔。
嗖地一声弦响,又一支利箭从树梢射出,结果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凌空一个侧翻,手将利箭抓了,冲树上质问:“谁在暗处?”
树梢上哎呀一声回应,一个人影跳落来,正是花荣,三两步冲到王汉跟前,带着哭腔叫:“主人!”
王汉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为何好端端要在这里暗箭伤人?”
花荣被问的哑然,苦涩道:“是替宋江哥哥出气,那厮前几日吃醉酒跟哥哥争执,暗下黑手,使得哥哥受重伤,我气不过,就在这里等他。”
王汉立时恼怒:“混账!你也是朝廷命官,怎会犯这种错误?宋江于人争执受伤,是非黑白自有官府评断,你只是个知寨武官,谁给你的生杀大权?
后面的仆人见状哭道,“原来你是有备而来,故意害我主人性命,我要去官府告你。”
说完人要走,花荣见状慌忙搭箭,却被王汉阻拦,回头喊那仆人:“你先别走,我就是官,我能替你主持正义。”
仆人慌忙道谢,哭道:“我家主人从来都是以善为先,以和为贵,只因为喝多酒跟宋江争过,他就派人来这里截杀我等,其心何其歹毒。”
王汉气的不轻,训斥花荣,“他二人争斗缘由你都未问就敢杀人,王官人是善良是狠毒?这些你全然不管,一门心思只讲义气,这是什么行为?愚蠢至极。”再问:“你做这些事,宋江可知道?”
花荣见王汉发怒,知道今天事情要遭,眼下自己折了,便不能牵连宋江,毕竟,这条命是宋江给的。便说:“哥哥不知情。”
王汉大怒,“他都不知情你发什么疯?你都不怕错杀好人?适才在宋家庄我明明看到宋江跟王鹏交谈密切,两人好如亲兄弟,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你却在这里放箭射杀,你都不怕宋江来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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