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晴刚刚兜兜转转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透气的地方,现在瞎跑竟然就跑到了一个露台上,这是什么样的垃圾运气。
夏日的晚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点点潮湿和一点点温热,比起屋里的中央空调的干燥冰冷她还能喜欢这里一些。她想要靠在栏杆上看一下街景,露台上没有灯,她又有点夜盲,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
下次一定要叫小白给这里装个灯。
露台上好像还有一个人,但她看不真切,觉得应该不认识也就也站得离他远远的没去打扰,来这的人都是想要寻个清静的。那人好像在慢慢地朝她走过来,但是苏婉晴这头靠着门,她以为这人是要出去了,所以她也不甚在意。
“婉晴?”那人手中夹烟,看着苏婉晴的眼神却比烟更加灼热。
苏婉晴回过头去,等他走进,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朝他莞尔一笑,并未说话,继续倚在栏杆上看着夜灯霓虹。
“好久不见,你也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那人确认是苏婉晴之后就把烟给熄了,烟头则拿在手里把玩。
“班长,我记得我们一个小时前还坐在同一个桌一起吃饭不是吗?”苏婉晴依然眺望着远方没有直视周一焕。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苏婉晴笑出声来,想要说自己很好,话堵在嗓子里却说不出口,目视前方又思考了一会,很认真地回答,“一副好牌打得稀烂,在我眼里还算好,在你眼里可以说差。”
周一焕沉默了一会,周围似乎只剩下风声和厅里隐隐约约传来的音乐声,“我听说了你的事,不管你信不信,我很为你难过。”
苏婉晴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第一次转头过去看周一焕,“是你听说,还是你打听?”
周一焕脸上带着些青涩少年方才会有的害羞粉红,“什么都瞒不过你。”六年的时光把这个原本清秀傲气的少年不断打磨成了现在的模样,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沾染了些成人世界的世俗气。苏婉晴记得他原来不抽烟,甚至很讨厌烟的,也不喜欢说这些客气话。
苏婉晴看似不经意地往旁边挪了挪,“说说你吧,这几年在国外好吗?”
“还不错,刚开始的时候不太适应,后来也都习惯了。半年前,我遇到了盛珏,我坚持我当年的观点,我觉得我要比他优秀得多。”
苏婉晴用精致的指甲滑着不锈钢栏杆,“你知道吗?在你刚刚说这句话之前,我还在想怎么简单把你打发走,然后自己在这里呆一会。不过嘛,既然你说到他了,不妨就继续聊聊,毕竟国内已经没有人敢跟我提他的名字了,挺可悲的,对吧。”苏婉晴看周一焕没说话又继续说道,“大家都把我当个玻璃娃娃,放在柜子里保护起来,怪难受的,可能我当时真的吓到他们了。”
周一焕看着苏婉晴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她当年就经常摆出这副表情,在自己拿了班级第一之后,在自己的作文得奖之后,傲气十足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得的一样。
“你还是这样直话直说,这样很好。”
苏婉晴开始把玩自己新做的指甲,“我们两之间,不是向来就这么直话直说的吗?再恕我直言一句,在我心里盛珏还是很优秀,我还是很欣赏他。”
周一焕冷哼一声,“你那不过是童年滤镜而已。我知道阿姨一直在让你跟各种人相亲,她很担心你?”
“我妈她一直对我被退婚和□□的事很自责,其实不关她的事,但是我也得配合她一下,让她知道这件事在我这已经翻篇了。”
“你过得好吗?”周一焕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20岁就被自己的青梅竹马退婚,第一名媛但连一个固定男友都没有,万腾第四大股东连股东大会都没出席几次,b系毕业的高材生现在是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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