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
Tomi突然说要去外边抽烟,其实是他的手机都震动好几次了,他知道是桐一月。
一跨出这大门,他就直奔对面马路而去,到一棵树下,背对着诊所的门,他才摸出了电话给桐一月打过去。
桐一月先前只是发来信息,现在接到他的电话,她就像是等待千年似的。
两人的通话时间只有两分钟,但已经足够jiāo代重要的事情,Tomi匆匆回到诊所,在进门之前还特意拿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但是对方接通了他就挂断。
“沈阿姨,我刚得到消息,有个拍卖行将会在这几天拍卖一幅画……《秋寒执猎图》,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呢?”Tomi说这话时,凤眸都在发光,那是一种睿智的色彩,他此刻内心风起云涌,他仿佛能看到胜利在望,熬了这么久,只要这次成功,他和桐一月就能真正的团聚!
Tomi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已经在电话里告诉桐一月了,让她负责那幅画的拍卖,但不能太过宣扬。画是诱饵,目的是引来某些人,届时,拍卖会的现场不适合太多人。
此刻,沈蕴梅在听到Tomi的话之后,表面上没有激动,可她那只紧紧攥着衣角的手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秋寒执猎图》?我听说过,但还没亲眼见过,王稀孟的大作,如果我有机会见识见识,那也不错。”沈蕴梅说得很平淡,表现得十分镇定。
可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察觉,她越是这么表现得无所谓,那就越说明有问题。
沈蕴梅出身书香家庭,父亲是沈泽宽,曾是全国书画协会会长。沈蕴梅自己也是个痴迷丹青的人,在听到Tomi说《秋寒执猎图》出现的时候,她就算是兴奋得跳起来,那都是正常的。
可她却刻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只会让Tomi更加怀疑了。
一旁的靳楠正将银针扎在沈蕴梅的右边脸上,但靳楠的目光却是死死盯着Tomi的,惊诧中带着质问,还有几分责备,像是在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就下就说出来了?”
不过Tomi没理会靳楠的目光,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靠着椅背。
“《秋寒执猎图》虽然名气不如王稀孟的《万里江山图》,但也是稀世之宝了,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拍到,去看看也总是好的。”Tomi自顾自地说着,心里在冷笑。精明如他,早就看透了沈蕴梅在故作镇定。
沈蕴梅脸上扎着银针,不能说话了,她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但她心里无法平静,恨不得马上见到那幅画。
银针都扎完了,靳楠才轻声说:“沈阿姨,您就这么着,别动,我去外边看看,一会儿进来给您取针。”
靳楠转身就出去了,Tomi也跟在她身后,他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开始唠叨了。
果然,靳楠将Tomi拉到外边无人的角落,眼神就变得格外凌厉地瞪着他。
“你是不是疯了?我们是搭档,不管彼此有什么决定,都应该先知会一声吧?何况是《秋寒执猎图》这么重要的事!”
Tomi面不改色地说:“我说过,即使是搭档,我也有某些决定权,不可能每件事都要先问过你。我们搭档是互相利用,但不等于你就可以处处制约我。画的事,来得紧急,我们要有应变准备,三天后将会在格拉梅特拍卖行进行拍卖。”
“什么?三天?你……你这是在作死吗?三天的时间这么紧,我们怎么准备?你有钱,我知道,可我们需要人手,光凭我们两个,到时候能应付那场面吗?”靳楠更急了,要不是怕被人听到,她现在真想跟他大吵一架。
Tomi那岑冷的凤眸越发yīn沉,声音压得更低:“夜长梦多,不能拖延时间,三天是极限了。如果你们的人不能在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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