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这心情还是郁闷未解,看着画上那一处被她毁掉的地方,严重影响到整个作品的效果。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如果将来他真的知道这件事,痛骂她一顿,她也认了。
桐一月将画收起,正打算放进箱子里去,但她突然又呆住了,脑海里灵光一现地闪过了什么……不对吧,她昨晚睡觉前看见画上那处被水浸湿的地方,吹干后是,中间一团变成浅灰色了,没有其他颜色,但是刚才瞄到一眼,怎么会有一条黑色的线?
桐一月心头一惊,赶紧地将画重新放回桌上,再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对着那一处地方仔细观察。
怪事,这黑黑的一条线是什么啊?桐一月伸手去摸,画纸还是光滑的,她手上也没有沾上颜色,怎么回事呢?
桐一月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她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这几年来,她时常都庆幸自己有着超常的记忆力,这使得她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效果都能比一般人快很多。
她很肯定昨晚睡前,画上没有这条黑线,为什么现在有呢?
桐一月用放大镜看,终于发现这画的异常之处。
原来,在这一团被水渍毁了的地方,画纸边缘露出了一点小缝隙,也就是说,这幅画下边还有东西,不止现在看到的这一层。
桐一月很纳闷儿,轻轻用指甲去拨了拨,这缝隙就更大了,当她将一根指头伸进去的时候,她还不是很清楚即将会发生什么,可人是有好奇心的,她一时没忍住,手指还往左右动了动,将这上边的一层画纸给慢慢揭开来。
这缝隙越撕越大,桐一月的眼睛也随着越睁越圆,最后摒住了呼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又是一幅画?
没错,在原来那张油画下边,藏着另一幅画,一幅陈旧的水墨画《秋寒执猎图》。出自王稀孟,是《万里江山图》的子画。
桐一月此刻脑子一片混沌,难以形容的震惊,只因为这幅画不是一般的画……她曾带着这幅画的赝品上了游轮,赝品也在bàozhà中毁掉了,但这幅画是什么样子,却深深地印在桐一月的记忆中。
“这是……难道会是……”桐一月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猛地又抓起放大镜,对着画的落款处。
她记得乾昊曾说过,根据他拍卖行的资料,王稀孟的《秋寒执猎图》,要辨别真伪,只是凭ròu眼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看落款处的印章。
可是桐一月左看右看,越看越头大,这印章……她以前见到赝品的时候怎么就没仔细瞧瞧印章呢,现在她守着这幅画,疑似是真迹,但没有赝品来对比,她怎么能断定?
桐一月稍微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就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她就奇怪了,这幅画是谁藏的?
是唐瑞莲吗?可后来这幅画是她转增给了一个朋友李蓉娟,会不会是李蓉娟藏在这儿的?
想想似乎不太可能会是李蓉娟,如果是的话,还会舍得把画卖给翁析匀?
桐一月看到这幅画的表面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膜,这就是为什么它能保存至今的原因。
这层膜,将它与上边那幅画隔绝开来但是又通过这层膜黏在一起,这么做,既不会被人发现,但又能使得画不受潮。
这是什么膜?好强大的功能,二三十年都不坏,估计唯一的缺点就是忌水,所以昨晚桐一月将矿泉水不慎洒在了上边,唐瑞莲的那幅画是毁了,但却露出了下边这幅《秋寒执猎图》。
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么?桐一月发现了这个秘密,假如这幅画是真迹,岂不是就能引出那些藏在幕后的黑手?
想到这里,桐一月只觉得身体里的热血在沸腾,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先前乾昊还不止一次说过会积极寻找这幅画,说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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