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的手是真的受伤了也难讲。
陆承北进食的时候,没有人说话,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他偶尔杯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鹤瑾在边上打电话,估计是给公司那边的高层打的,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而我们回来的时候引起过骚动,此时却不见那几个西装小哥的影子了。
“呼,我吃饱了。”
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陆承北喝掉最后一口汤,徐至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立马坐到他旁边。
“快说说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哎哟,你急死我了,你知道这两天多折腾吗?还没在帝都坐热屁股就跑到这旮旯来了,还到那跟世界末日差不多的山里去,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现在倒好,突然出现,还蹭了一桌子饭,现在总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连珠pào式的话语不愧是徐至的风格,不过他问的就是大伙儿想知道的。
陆承北突然伸手,做了一个握的姿势。
徐至奇怪地稍稍歪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等了两秒,陆承北才好整以暇地吐露一个字,“茶。”
他这意思,是他想喝茶。
徐至瞬间就火了,但是一巴掌还没拍在桌子上,就硬生生收住,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十分僵硬,“好,你等着,要茶是吧,我亲自给你泡!”
气呼呼地离开,我看着徐至的背影不禁失笑。
“好啦,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拉开椅子坐下,特别认真地看着陆承北。
他抬眸望了我一眼,脸色稍敛,似乎才打算说正事儿。
“滑坡发生的时候,我的确是在车里。”语气平淡地说着,但是他眼中好像还藏着些别的东西,这种感觉很明显。
“那辆车找到了吧?”他反问我一句,我点头,“完全烧毁了。”
其实我之前也挺奇怪的,山体滑坡冲下去的车,不至于会bàozhà,而且怎么就他那辆毁损得那么严重,其他几辆只是不同程度地凹陷。
“烧毁……”陆承北沉吟一声,而后很轻蔑地笑了一下,我几乎马上就确定,这场事故有隐情。
陆承北没再说什么,我这时才注意到,我身后有不少人听着,也许陆承北有什么话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就不说。
我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将其他人遣散。
因为陆承北的突然出现,我们自然不需要再进山了,要处理的事情无非就是让遇难之人的家属来领尸,再加上赔偿问题。
所以等鹤瑾打完电话,我们一行人就先行回帝都。
一路上,陆承北都没再说什么,而是一直在睡觉。
他睡得很沉,甚至轻轻地打着鼾,陆承北是不会打呼噜的,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太累了。
他就睡在我身边,看着他有些纠结的睡容,我就能想象他这两天一定不容易。
虽然他还没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人能平平安安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伸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我一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还好我的孩子不会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陆承北这一觉睡得有点久,把他搬回别墅的时候还是没醒,足足睡了一整天。
然而我却睡不着了,因为太多疑问挤在脑袋里。
鹤瑾看我坐立不安的,就索xìng把文件带到陆承北这里,一边看一边陪着我。
其实她这么做,也只是想让陆承北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能看见她吧。
徐至叫来家庭医生,在陆承北睡着的时候给他检查过身体,除了手上有比较严重的擦伤之外,其他地方基本无碍,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虽然现在陆承北已经平安无事地睡在自家床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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