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种子。 季豪观察至此,已知好戏已毕,随轻若狸猫般,又循原路出去,直向金沙泉方向而去。 因为钟观察在当众打开地图时,他在梁上已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必询问,已将此地的一切环境了若指掌。 金沙泉。 就在枫扬庄西南,不足二十里的地方。 那里是北临白龙堆沙漠,南依何尔金山支脉。 因为那里有一个清澈见底的大泉而得名。 数十里路程,以季豪的轻功,还不是转瞬就到。 大概是由于临白龙堆太近,嫌风沙太大之故吧,随在泉的四周,筑成一圈寨墙,远看去,简直像个小城。 眼看再有盏茶工夫即到,奔行间,忽闻有“噗噗” 之声,发自身后。 他乃吃过鹰雕之亏的人,闻声知警,忙就势一转,陡然拔羽在手,猛力向后chā去。 随着他煽出之势,便听到“噗啪”一阵响音中,夹杂着两声凄厉的啾啾悲鸣! 果然不错,正是一只大雕。 季豪不敢怠慢,忙上前用羽压住,细看之下,果不出所料,在雕腿上绑有一个三寸长的竹筒。 这种竹筒,季豪在枫扬庄的大厅中曾经见过,知道内面另有文章。 本来他是准备一下子把它劈死的。 可是临时灵机一动,才改劈为煽,捉到活的了。 及打开一看,内面并无什么稀奇,就是钟观察在枫扬庄宣布的事,催促其火速行动而已。 有了这种发现,季豪那能轻轻放过! 忙依照原函的口气,重新写就,以握梁换柱的手法,又纵雕飞去。 那雕并未受伤,只不过是季豪的宝羽风力太强,在冷不提防之下,当时煽得有点发晕而已。 现在纵之使去,真像丧家之犬般,展趣直向金沙泉飞窜。 季豪望着逝去的雕影,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转身回奔而去。 三更刚过,玉门关之南,阿尔金山以北,西至广大的沙漠中,到处都是人影幢幢,展开了大的搜寻。 这些分作两股,东面的往西搜,西面的往东寻,两批人马慢慢向一处接近。 搜,不放过每一寸土! 寻,查遍了一草一木! 慢慢向一处接近,逐渐朝一起合摆! 真是人多好办事,这么大一片广壤之地,仅不过一个更次,便两下碰到一块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两下里都怔住了。 蓦地! 东边的人忽然问道:“你们可是金沙泉的人吗?” “不错,你们枫扬庄的为什么跑到此地?” “明知故问,还要质问别人,八成是另有用心!” “谁另有用心,说话可要放明白些!” “有什么不明白的,齐总带令你们在北边找,你们却偏要来南边寻,不是明知故违而何?” “明明是叫你们往北边,作错了还不及认,难道我们金沙泉的归附你们,就连个狗都不如吗?” “还要强辩?” “有令在手,怎说是强辩!” “好,叫黄寨主拿令来看!” “你算什么东西,怎么叫寨主拿令给你看!” “怎么骂起人来了?” “骂你还是看得起你,不然吗,哼!” “不要哼呀!唧呀的,不然要怎样?” “就宰了你!” “你有这个胆吗?” “不信就试试看!” “伸出脖子,谅你也不敢动大爷一指头!” 东边那人说着,就真的将脖子伸了开来。 西边这人大概看不惯他这种自大的态度,所以真的手起刀落,猛向东边那人的脖子上砍去。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东边那人抱住肩头,往后疾跑,并在口中扬声大叫:“金沙泉的人反了!” 他这一叫,给这静静的深夜,凭添无限恐怖色彩。 而西边那个黑衣人,大概已知闯了大祸,所以砍下一刀之后,不但未再砍第二刀,反而怔怔的呆在那里了。 本来依照常理说,一个伸着脖子,一个用刀去砍,没有把头砍不下来之理。 事实上,这一刀不但未把对方的头砍下,反而自己吓呆了,宁非怪事! 说穿了,一点也不怪,东边那个黑衣人,虽说嘴上很硬,好像很有点视死如归的气概。 其实不然,等对方手一举,他便有些胆寒了,就忙往一边躲,总算他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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