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蛇的灯亮,便又存下怒恨之心,自己何不将它收起来,使怪蛇没有灯亮可用,自己便安全了许多。 谁知一个入手,另三个也跟着动了,隐约中好象在一枝白色树枝上连贯着,心说好呀,还是穿成串哩! 白色树枝入手,觉得很象自己掷去的鸟翎,但为什么全变成白色呢,因为在此微弱的光亮下,看已发白,可能已变成雪白之色了。 不管这么多,先收“蛇灯”要紧,四个一齐摘下来,掳于怀中,立感一股温和之气向身上袭来,yīn寒之意已减轻不少。 心想究竟是什么玩意不自觉的又掏出一个观看,只见除微有光亮之外,入手温软,活像一个胆囊。 嗅之微有清香之外,兼有一种腥味,假若就是“雪蝮胆”该有多好,省得再去寻找,就是死,也完成一种心愿,不负“冰谷老人”所望。 腹中又是一阵雷鸣,把他从幻想中又拉回现实! 饥时想食,渴老想饮,饱暖思yín,寒时思衣,这乃是人之常情,季豪不是神仙,自然免不了俗念。 他现在是饿了,自然就联想到吃。 荒山古洞,那有吃的东西,只恨未将蛇打死一条,不然就是生的,现在也想啃它几口,也比挨饿好的多。 看看手中的“蛇灯”,不自觉的凑近鼻端再嗅了几下,其味仍然如故。 用舌尖一舔,除初吃微苦之外,后味又有点甜,何不啃一点尝尝,不料刚咬破了一点,便觉清香四溢,心中一喜,咕嘟一声,已顺喉而下! 尚未等细品是什么滋味,丹田中那股阳和之气,立刻有了反应。 季豪心中一喜,连想都未想,便又吃了一枚,这可不得了啦,腹内一阵翻滚,接着浑身打起抖来! 连原来那股真气,冲击得四处流窜,心脏也觉得凝结起来。 绞痛! 翻覆! 大叫一声:“完啦!” 便立刻硬挺挺的歪倒于地!从此失却了知觉! 白云苍苍,鸟啼鸟飞。 玄冰笔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各路人物,于一月之前,在失望的心情下纷纷赋归。 年底深谷中,亦回复了旧观,先前曾崩溃过的冰雪,从新又生满遍野。 在季豪痛晕之后的第四十九天的黎明,谷中又发生怪事! 说它是雪崩吗?似乎又不像。 不是吗?声势仍十分骇人!只闻:“轰隆!”“哗啦!” 一声接着一声,一阵紧似一阵! 说是地震,不应该仅限局部? 若说鬼怪,似乎不大可能? 山精木客,怎会生于此地? 可能人发疯了,在那里和无知的冰雪生气。 有点像,但也不十分象。 所像的,是他有一定的方向。 由于其有一股疯狂似的傻劲,所以又觉得不象。 忽然一声长啸,震得满谷冰雪纷纷坠落,可是未等冰雪坠至谷底,忽见一条灰影闪过,直向谷口奔去。 其身法之快,犹如陨星下泻,尚未能看清是人? 是鸟?抑是鬼怪?便一闪即逝! 就在那一闪即逝的灰影方行离去,谷中又如万马奔腾般,翻翻滚滚雷鸣而下,其声势之吓人,较上次的雪崩情形,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不同的,是此次无人惊叫,显见已是空山寂寂,无人观赏了! 刹那间,近谷口的一处小山顶上,已站定一位少年。 这少年长得丰神俊秀,卓越不群,从他那微竖的眉梢和翘起的嘴角,显示出此人有一种倔强的个xìng。 只是一身衣着,却非常不称,不仅小,而且有点破旧不堪,严格点说,只是仅可遮身而已。 那少年在山顶观察了一阵,又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怪事,睡了一觉,衣服怎会缩小了?”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使那少年顿时一怔,旋即不悦道: “有什么好笑,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娃儿,何必那么大火气,我已等你五十多天了!” 说话中,已从一座山石后转出一位老者,慈眉善目,圆脸润口,须发尽白,谈谐却带几分庄严气概。 打扮甚不出眼,青色束脚裤子,短棉袄,腰中束了一根葛藤,背后还捕了根长管旱烟袋,只是装烟的那个布袋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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