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后,海南帮在中原五湖大江站稳脚步之后,便暗中削弱渔人帮的势力,这就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之理。 “黄塘青鳝”酆万车在其老巢黄塘湖一带,遭海南帮排挤之后,便只有挥泪离开斯土,来到长江上,做劫船劫镖行当,不意路经无名洲,暗中“水豹子”汪海洋的埋伏,被囚此室。 “水豹子”汪海洋被玄云仙尼在高崖之上,以卵石击中后颈子以后,败回老巢,即把“黄塘青鳝”酆万车置诸死地,这也是果报轮回,历历不爽,上天自有安排也。 石秦二女见此人已死,当即奔出密洞,四处找寻,然搜遍所有地方,竟无红脸少年邵谷人的踪影。 二人看看也费了不少时光,恐怕她们的“姥姥”在崖上等得焦急,又对石剑鸣放心不下,是以,急奔出“水豹子”这幢精舍,向悬崖下走去。 石秦二女内心急惶,出得精舍,瞬息穿越无名洲中央盆地,步上丘陵。 才上陵头,霍见一只硕大无此之巨鸟,立于沙滩之上,秦宛真“啊!”了一声,载欣载奔,口中嚷道:“鹏儿来了!鹏儿来了!” 石菱见是一只大鸟,不明白她何以如此高兴得心花怒放,及至看见玄云仙尼也站立在大鸟之旁,才猜到了几分意思。 原来,玄云仙尼孤立数十丈高崖头,于石秦二女走后,霍然记起,yù下此崖,何不叫鹏儿过来呢? 于是自宽袍大袖的袈裟之中,掏出了“竹鸽”儿,见她上足发条,对准方位,“刺伶!”一声,竹鸽疾然没入云端,往星仔岛方向飞去。 不到一个时辰,大鹏便猛展双翼,来到西梁山头,玄云仙尼一声呼唤,鹏儿便落在崖头之上,于是玄云拍了拍它的肩膀,拂了拂它的羽毛,便坐上背脊,落到无名洲的沙滩。 秦宛真看见鹏儿高兴,鹏儿看见她也是欣然长鸣,人与鸟竟也有了如此浓厚的感情,你定然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天地之间,人与人,人与鸟,人与兽所以能有感情,只有“仁爱”两个字,别无其他,否则如孟子所说的:“君子视民如草芥,则民视君如寇仇。”那样,天下焉能不乱,人间焉有不仇的道理。 石菱年纪小,却不懂得这个道理,见秦宛真和那大而奇丑的异鸟相亲,感到不以为然。 秦宛真心里十分焦急,向玄云说道:“师父,无名洲‘水豹子’汪海洋的老巢里,业已搜遍了,只是没有邵谷人的影子,还有,石……哥…哥……我曾在水里摸索了大半个时辰,也是……看不到影儿。” 说话之间,一颗芳心,凄然yù碎,话儿几乎都被哽塞住吐不出来了。 玄云仙尼和石菱听她如此说,岂不都有这种一丝伤感呢! 小石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翻,计上心头,欣然说道: “‘水豹子’汪海洋既然未曾把邵谷人置死于无名洲上,或者把他劫到船上逃走了也说不定,我等何妨让这鹏儿,驼我们朔江一览,追杀‘水豹子’,便不就容易明白他的下落了吗?姥姥和真姐姐以为然否?” 一丝笑意即刻划过玄云仙尼的脸上,额首说道:“小菱儿机智多谋,言之有理,我们这就乘鹏儿去罢!” 老少三人即刻坐上了鹏儿的背脊,玄云仙尼用掌一拍鹏儿的肩头,它便一声鸣叫,双翼一扑,早已飞起数丈来高,朔大江而上飞去。 巨翼之下,遮云蔽日,一片yīn影,临于江面,鹏儿只顾慢慢飞,老少三人只顾放眼江中,伏览江面来往船只,察看动静。 江流浩dàng,船行如织,究竟哪条船上有“水豹子”汪海洋,实如海底捞月,不易找寻,只是这巨大鹏鸟,终是世间少见,于是齐出舱面,观看奇物。 飞行约莫半个时辰,江面船只渐少,只听下面一声惊叫道: “又是这只怪物,它前几天曾在高邮湖出现过,而且把‘凌波仙子’杜飞云的四个丫头还驼走了,就是它,我曾亲眼偷偷地看见过!” 秦宛真在鹏背上,一听话中有话,听这人的口气,岂非明明是高邮湖漏网的水贼,高邮与无名洲虽有内围外围之分,可是一个无能小寇,何处不可容身,所以他这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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