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中的嘴角间,仍像平时那样,挂着一丝高雅的笑意。 “哈!好厉害的功夫,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师徒三人,不觉一惊,循声看去! 一僧,一尼,一窈窕少女,旁立一巨大的鹏鸟,发话的正是那年届耳顺的老尼。 云中师徒三人,只顾得试验他们这“靖魔什音”,以致连外人侵入都未曾察觉。 三人一鸟正临风而立在百步之外的一株苍劲古松之下,各自面呈微笑。 云中见是熟人,急忙竖掌加额为礼幽默地说道:“不知三位‘仙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当面恕罪。” 说着随与石剑鸣二人趋步向前,重行施礼相见。 僧尼二人是姚淇清和石剑鸣熟知的,那年逾古稀,童颜鹤发,双目奕奕的僧人,乃苏皖jiāo界丹阳湖中的云梦和尚。 那年届耳顺的尼姑以及巨鹏却远来自东海中(闽浙沿海jiāo界处)的星仔岛,她的法号是“玄云仙尼”。 僧尼二人隔上一年半载,总会来西天目山盘桓数日,与云中道人研求武艺。 可是那面貌娇好,身段窈窕的少女,却不知来自何方?石剑鸣一眼看在心里,只觉得她温柔中带着妩媚,真是美丽得可爱。 玄云仙尼牵着那女娃儿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指着石剑鸣师兄弟二人说: “那位是凌云古利的大师兄姚淇清,这位便是我常常给你提起的那位石剑鸣,你要多向他们请教。” 又指着她向众人介绍着说:“这位是我的小徒弟秦宛真。” 秦宛真柳腰一弯,向大家俭衽为礼。 云中随让着回凌云古刹再作闲话,于是男女三个人,便踱开步子。 云梦和尚、玄云仙尼、云中道人三人在前,姚淇清居中,石剑鸣却不知怎的,无意之间竟和秦宛真走了个并排。 那大鹏鸟却远远地跟在众人的身后,迈着笨拙双足。 前面的三位长者,一边走,一边说笑。 秦宛真看见石剑鸣,不知怎么,竟也是那么奇怪,觉得这人身材魁梧,眉清目秀,不仅神情潇洒,而且有说不出的一份令人喜爱味道,也情不自禁地,转头偷偷地向他望了一眼。 可不料石剑鸣无巧无不巧地,也正转过脸来,两对眼睛碰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不觉心头砰然一跳,急忙转回头,目视前方。 秦宛真已经是颊泛桃红,羞得心里像小鹿乱跳,再也不敢转头。 石剑鸣自西天目山学艺,血海深仇,时萦脑际,可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微妙的感情,当下心里也有说不出的一番滋味。 说笑之间,凌云古刹业已在望,六人一鸟进得道观正殿,分宾主坐下,姚淇清遂与石剑鸣端上茶来。 玄云仙尼落座之后,随向爱徒秦宛真说:“鹏儿飞行半日,想也饿了,你且与你剑鸣哥哥,弄些山蔬野禽,把她喂喂。” 秦宛真听见师父如此吩咐,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瞥了瞥肃立一旁的石剑鸣,遂与他采摘山蔬,捕获野禽去了。 一僧,一道,一尼三人随在正观之中,笑语畅论古今兴亡,武林轶事,并研讨半年来,各人在功力修养上的心得。 云中道人由于贵宾的到来,早把晨课后,召见石剑鸣的事忘在了一边。 石剑鸣领着玄云仙尼的爱徒秦宛真,出得凌云古刹,一路上采摘山蔬,一边闲话彼此身世。 原来这秦宛真,乃湖南衡山霞流市人氏,世代书香,本无习武之入。 宛真之父官拜衡阳道,为官清廉正直,政绩斐然,甚得民心,尤关缠讼之事,明察秋毫,恩怨分明,遂遭朝中jiān臣嫉妒,伺机陷害。 某次,朝中巨臣之子,有抢掠民女,灭迫成jiān之事,犯在衡阳道内,秦父因拒不受贿,大臣俟机报复,遂遭杀身之祸,全家大小,除稚龄yòu nǚ宛真,慌忙之中弃置郊野未曾遭难外,全家无一幸免。 秦宛真适为玄云仙尼,乘鹏救上东海星仔岛,扶育养大,授以文事武功。 二人身世各有冤仇,不觉油然同病相怜,更觉对方可爱可敬可悯起来。 山蔬业已采摘许多,只余野禽还无半只,二人正在愁煞何处捕捉之际,忽见一群雁阵,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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