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代出生的农家人,有几个不会做倒臼、推磨的活儿……汉向明一边踏着臼尾,一边向藏槐花表达他的爱心,“今后,别说用河里的水吃,浇地都行!”
单纯的藏槐花看倒臼难不住他,就出了一个难题:“槐南大哥要工钱打了老板被抓了,你能把他放出来?”
“这个你爹对我说了,我没有答应他。看在你们曾好了一场,明天我去县城给地北的朋友打个电话,你哥就放出来了。我要让老板欠你的钱加倍,还要向你哥道歉!”汉向明满口答应。
“看把村主任能的,像羊屎蛋子钻天!”
“什么意思?”
“能的像豆似的!臭豆子!”
汉向明也不生气,一边倒臼一边说:“你以后别跟王金山上学了!速成班的学生能学到什么?都到了找婆家的年龄了。”
“我不去,你能让我读农业大学啊?”
“你还别说。我的爷爷和王金山的老爷爷,养父和王金山的爷爷,世代要好;到了我们这一代,大哥和王金山的父亲还是拜把子呢。金山的母亲是地北农大的副教授,安排你一个名额不难。等今年的高考,我帮你搞定。但你我什么关系啊?”汉向明强以此诱导藏槐花答应他的亲事。
“别吹牛了!”藏槐花喊,“好好捣你的米!”
“只要你高兴,我为你做什么都行!”汉向明抢座笑脸地应着,碓屋里依旧是捣米的旋律……
“开始的时候,试探着慢慢地等外壳破了。”汉向明的眼睛瞥着扫米的庞藏槐花,他的话是一语双关,那壳一是指稻谷的壳,二是指少女的那个壳。
“捣偏了,那东西都弄外边了。”藏槐花忙着往臼里扫稻子。
“你把握着,我怕把你弄破了!”汉向明的汗水出来了,他担心自己失误捣坏了她的嫩手。
“好了!有多少劲用吧。”她拿起笤帚坐在一旁……
“现在山槐庄没有水浇地,你是槐树林的村主任,汉子麟的二公子。周围那个村不听你的。一定是你捣的鬼!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蒙槐花又抓过簸箕簸着稻糠。稻糠纷纷扬扬飘起,好些刮在她的头发上。
“找到感觉了,你看这稻糠飘在你头上,多像出嫁新娘头上的麸子。”汉向明说着用手去拂去她头上的稻糠………他发挥着想象:那长长的方木,那圆圆的石臼,和男女的一样东西联系在一起。他掌握着方向,发出“咚咚”的声音;她把握着臼口,让那圆圆的槌子任意在臼底折腾……
“你不走我走!”藏槐花收好簸箕和盛米的袋子转身要走,汉向明追过去拽着她,“别走啊!我们好好聊聊。”
“没工夫和你闲扯!”藏槐花用力过猛,褂子的纽扣被他拽掉了两颗,她本能地丢下簸箕去遮住前胸。一瞬间,那胸前可爱的小白兔,让汉向明清晰地看见。他*地望着藏槐花,说:“别怕!早晚的事儿,你爹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你爹的工作有了,你哥也出来了,你老奶奶可以去医院了,今年高考你也可以去地北读大学了。”
“做你的大槐美梦去吧。”她丢下簸箕要走。
“我就是被窝里娶媳妇。”汉向明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拿山槐村的命运要挟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姑娘,“你也替山槐村三十多户人家想一想,你答应我,我可以求养父出面,谁敢不让你们用河里的水浇地?”
直到王金山在门外打了一个喷嚏,汉向明这才慌里慌张地松开了藏槐花。藏槐花趁机跑了出去,王金山一步跨进石槛,碓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她还是一个孩子!”王金山大喊一声,仿佛荒漠里的一声闷雷突然响起。
汉向明故作镇静,述说他和藏槐花舂米的过程,还要王金山相信他汉向明的为人,他说:“我们汉家世世代代堪称豪门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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