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镇海一分三(第1/2页)  大唐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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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一下子轿舆队伍就轰动不休,许多百姓和军卒都惊呼起来,高岳在马背上厉声呼到,“让开!”

    打首的和尚惊得把火盆给跌落在地,一团火星夹杂着黄色的火纸在地上翻滚着,其余的人都往后退着。

    “不惧泰山三郎降罪吗?”

    “你家宅第会立见太岁,满门毙命,混蛋!”

    瞬间咒骂声四起。

    可这时打首位披着红色缯衣,皮肤黝黑,个子矮小,鹰钩鼻子的僧人忽然站出,横在汹汹众人面前,看来他就是这群人的头目。

    “你便是广弘?”马上的高岳询问说。

    “见过兵郎。”那广弘顿时露出满溢着猥琐气息的笑,合掌向高岳施礼。

    “你等僧衣上为何贴纸?”

    “此非是纸,乃是符箓。”

    “信佛之人,居然贴符箓,崇信泰山三郎?”

    “只要能普渡众生,什么有神通就信什么。”那广弘笑着回答。

    “小心头顶这天,降下雷火大雨,毁了你的符箓和道行。”高岳勒住缰绳,用手指指广弘,又指指上面的天,而后一群步奏官、随行官和要籍官,以浑身漆黑的昆仑奴韦驮天为首,簇拥着他扬扬,自广弘的队伍前转向宣平坊而去。

    立在原地躬身的广弘,大气都没喘,露出来的只有脏兮兮的秃顶,而后抬起双阴鸷的眼睛,嘴角上挂着狰狞的笑,盯着远去的高岳。

    而游行队伍里,几名穿着黑皂衣的北衙士兵,跪在尘土里,也盯住高岳不松,而后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回到宣平坊甲第里的高岳,取下幞头,挂在屏风后的木架上,接着就对身后的韦驮天说,“这广弘邪得很,听进奏院说他本是邠州佛寺的僧人,早就因犯戒被革出山门,却能闹出如此大动静。”

    “据说还不止百姓和军卒信呢,很多达官贵人也发愿追随他。”韦驮天坐在堂前,给主人整顿行装。

    “这种低级的,混杂着佛道色彩的迷信,总是信徒众多,人一直都是愚昧的,无关地位高低。”高岳想起自己编造的什么昭德皇后托梦的鬼话,不也或真或假,糊弄到皇帝、公主和一干大臣嘛。

    说完后,高岳长吁口气,濯洗完手后,想到再过三日就能自都亭驿出发,离开这光怪陆离乌烟瘴气的长安城,返回欣欣向上的兴元府,去做些在河池筑城这样的武德丰沛之事,心中不由得轻松不少。

    接着高岳脱去官服,换上雪白的细麻便服,双手捏着太阳穴,打起精神来,走到书斋处。

    灵虚公主的自写真,还悬挂在书架上。

    高岳想了会儿,就将画轴搁于书案,提起笔来,给灵虚公主的写真写了篇赞文,然后唤来留宅的防阁(仆人),对他说这幅画等到辅兴坊的灵虚观完工后,自会有人来取,届时你交给对方就行。

    做完这一切后,高岳推开窗牖,清风荡来,看着夏末自家的林苑,屋檐飞翘的设亭,隐隐在浓荫里露出个角来,听着清幽的蝉鸣,“后日去升平坊岳父家道别,便可出发啦!”

    同时,紫宸殿的阴凉处,皇帝瞪着前来议事的韩滉,“韩中郎说什么?”

    韩滉手捧笏板,缓缓但清晰地又说遍:“臣请奉还朝廷镇海军的旌节。”

    此言再出,殿内其他的大臣还是不太敢相信。

    本来以为韩滉会与朝廷,围绕着镇海军旌节的问题展开旷日持久的扯皮。

    可谁想到?

    “......”皇帝嘴唇快速扇动几下,他想说什么,但又无从谈起,情绪激动下不吭声,绕着绳床来回走了两圈,接着坐下,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旌节......”

    “前两日,兴元节度使高岳和臣促膝长谈,臣深感宣润方镇过于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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