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一激灵,望了下对面,察觉唐安不是单个人来伏击他的,旁侧还有同样怒气冲冲的义阳,也是差不多的装束,手里握着把羌剑,此种剑为皇室所藏,最为锋利,削铁如泥。
这俩公主后面,还有三位五坊小儿,一位捧着装箭的胡禄袋,一位抱着横刀,还有一位,居然还举着长矟,长矟,长矟!
“薛炼师怎么会把这几位放进来的!”高岳心中叫骂喊苦不迭。
“妇家狗,你别怪薛炼师,这些武器都是我提前于女冠馆舍里备下的。”唐安说到。
高岳表面上很镇静,同时在心中他也知道,这长安城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唐安摆出这些武器来也不过是吓唬他,来增加马上谈话的砝码罢了。
“不管如何,公主你这弓箭暂且无论,可羌剑、横刀特别是长矟,可都是触犯我唐的卫禁律了。”
“你做的那些勾当,难道就没触犯大唐律吗?”唐安丝毫不为所动。
这会,角门处的郭再贞已然看到这幕,便急忙握刀到设亭前。
公主身旁的三位五坊小儿,顿时列成个小阵势,有的持矟,有的拔刀,恶狠狠对着郭再贞,要将其隔绝在公主和高岳面对面的圈外。
还没等唐安说什么,高岳就截然说到:“再贞,这里不干你事。”
“哦。”郭再贞心想这高兵郎端的是厉害,逛个至德女冠林苑遇到金吾判司都不算什么,还能遇到我唐的公主,想必又有什么私人的话题要聊,于是便收刀入鞘,退到角门外去。
“你们也出去。”义阳公主叱到,那三名五坊小儿听到这,各个收起武器,同样退到轩廊后的堂内。
这时看着公主放下弓,并走下轩廊台阶,眼中充溢着复杂的神情,高岳脑袋在飞速运转着,可表面上还是挺直腰板,也收回拔出的刀刃,并靠在竹子边上,对二位公主行礼。
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指使南省衙署里的小吏们伪造胡贲告身的事,肯定败露给公主了!并且公主三下五除二就推测出他和崔云和间的“好事”,所以才如此愤怒。
好,大好,不愧是我长编的忠实读者。
“咳......”高岳轻咳两声,接着语气温和庄重起来,“公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如此动怒?”
“阿姊!”这时还立在轩廊勾栏边的义阳上喊了声,便将怀抱里的羌剑抛出,唐安回身利索接住,而后当着高岳的面,铿然拔剑出鞘,接着青芒寒光一闪——唐安身旁的数根翠竹,拦腰被斜着斫中,急速错,其上的竹竿顺切口断滑而下,接着枝叶滚动,轰然地齐齐倒在高岳的靴前。
“不,我错了——再贞你快回来保护我......”高岳心中再度叫苦。
“高岳不解,请问岳到底做了什么勾当,怕是公主对岳有什么误会?”当羌剑的锋芒距离高岳额头只有数寸时,高岳眼珠都要破眶而出了,但语气还是很镇静。
他了解这群我唐的公主做出什么疯狂事来,都有可能的,虽然李萱淑相较前代的同类,已算是很温柔了。
“阿姊不要杀高三,把话问清楚就行。”义阳这时在后提醒。
“你告诉本主,胡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你堂妻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本主也不愿杀你,空污这段大好的青芒白刃。”唐安的语气,实则充满了痛苦。
“原来,萱淑你还是知道了这事。”高岳忽然喟叹起来。
然后他微微转身,仰起脸来,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对唐安坦诚:“其实是有胡贲这个人的。”
“哦?”
“胡贲是岳的故友,昔日岳在卫州淇县别业里攻读时,便和胡贲结交。”
“他哪里人?”
“辽西人,因河朔方镇反乱朝廷,入京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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