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教我的。”
“你又去找河崎了?”
“刚刚,”多吉点点头,“一直,在一起。”
“难不成,你们俩一起去买这个?”我低头望向手上的录音机。
“河崎先生,一起去。”
看来多吉在我出门打工之后,便联络了河崎。我不知道详细原因,但多吉说他们闲聊讲了些日语之后,便决定一起去买小型录音机了。
什么时候变这样了。我咋了咋舌。那男人到底打算干什么?一直不肯从我的周围消失,还三不五时冒出来捣乱,难道这是一种高招的骚扰?
“上次多亏河崎帮了大忙。”丽子姐说。
“哦,你说那个客人呀。”我并没有明白指出是“那个被丽子姐殴打的客人”。
“还好有河崎出面安抚把她带走,她才没发怒。”
看样子丽子姐虽然想好怎么打人,却没想到要怎么善后。
“只不过琴美,你听说了吗?那个客人不喜欢腊肠狗的理由。”
“为什么?”
“那个客人家里养的好像都是狼狗跟杜宾犬。”
“军用犬吗?”
“被那种人说腊肠狗跟她想像的不一样,我们又能说什么呢?”丽子姐耸耸肩,“她好像不中意腊肠狗垂下来的耳朵。”
“那种事在买之前就知道了吧?”
“就是啊。”丽子姐摇头,“我期待她哪天带着杜宾犬过来复仇(注:杜宾犬原本是垂耳的犬种,纯种的比赛犬为使外型更佳,通常会在二个月大时实施立耳手术,即俗称的‘剪耳’。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架耳整形疗程之后,尖尖的耳朵在头顶竖直,看起来更威武机警,但日后仍须注意其耳朵的站立状况。欧洲大部分国家已禁止剪耳,世界动物保育协会也认定不应该帮狗剪耳。)。”
我们聊着的这段时间,多吉一直一脸认真地cāo作着录音机。他比我灵巧多了,学得又快。“学习,可以,用这个。”
“学习?哦哦,原来如此。”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录下自己的发音或对方说的话,反复说和听,说不定会是很有效的练日语方法。“应该很有用。”
“应该很有用,的。”多吉的笑容很柔和。他的世界和置身客满电车中以棱角彼此互撞着活下去的我们完全不同。在没有商人、大部分仰赖自给自足的不丹,原本就是过着这种闲静的生活吧。
“不过,这个要怎么用呢?”我接过录音机,摸了摸,拿到眼前翻来转去,触摸按钮,“这可以录音几个小时?”
“五个小时。ㄖㄨㄈㄢㄓㄤ。”
“易如反掌啊。”丽子姐面无表情地说。
“反正一定是河崎教你的吧。”
“对了,我和河崎先生,去医院。”
“咦!”我大叫出声,“去医院?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是河崎先生。”
“哦。”我的口气会瞬间沉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么说来,他好像说过要去健康检查来着?为什么多吉也一起去?”
“呃……”多吉在想日语该怎么说而绞尽脑汁,最后放弃似地,露出苦涩的表情,“(因为我很好奇。)”他恢复用英语说:“(而且我没去过医院,河崎先生也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所以我就坐在候诊室等。不过没想到人那么多。)”
“(就算是健康的人,去到那种挤得水泄不通的地方,也会生病的。)”我半带玩笑地说,多吉深有所感地点头:“真的。”停顿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了:“其实,我恶作剧了。”
“恶作剧?”
“我把这个,放在,河崎先生的皮包。”他指着我手上的录音机,“按下,按钮。”
“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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