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带着金丝边眼睛,很儒雅,抬着双手的走动很真诚,从吕婷婷身旁路过,又从吕青的凳子后面越过去。
刘先生?
听到这话几人心里咯噔一声,如果是个寻常游客,绝对不会被称之为先生,吕青扫了眼过来的男人,并不认识,有可能是某个公司的负责人,换句话说刘飞阳与本地某家企业有联系。不过这些吕青不在乎,在海连市能让他低头的企业太少,相反,多数企业在他面前都矮一等,面色还保持着该有的严肃。
刘飞阳看他过来,只是从凳子上站起来,并没刻意挤出笑脸,谁说他心中能理解吕青的做法,但一味地咄咄逼人确实与身份不符,道歉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就是三个字的问题,但对于刘飞阳来说,很严肃。
与来人双手握到一起,顿了一秒说道“海连市的人民,不怎么友好!”
来人听到这话,面色一阵尴尬,如果刘飞阳是来海连的游客,哪怕是在海边随手扔个垃圾都有资格教育他,管他在惠北是何等地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可他现在的身份是惠北市考察团成员,所站的角度是代表惠北市形象,对他的影响会进而影响到整个考察团对海连的印象。
毫不夸张的说,假如刘飞阳肚子痛,他们得赶紧找找是不是饭菜不符的原因。
“对不起,对不起,让刘先生受惊了,这是我们的失职,您放心,我们海连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他一如既往的诚恳,满脸歉意。
刘飞阳松开手,点点头没说话,坐回凳子上。
程牧野最开始对来人还有几分重视,可听到“我们海连”几个字的时候,顿时变得嗤之以鼻,看来人的年纪早已脱离了二代的行列,又不像是开疆扩土的一代,市里的牛人他与父亲见过不少,这人显然不在印象之中。
他很精明了的看了眼吕青,见吕青板着脸还有几分火气。
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请问你怎么称呼?”
来人本想直接对话吕青,转过身却发现吕青根本没看自己,却被个孩子居高临下的开口,微微一愣,随后回道“我姓常!”
“那我就暂且叫你常老板,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海连?”程牧野脖子以外,略显鄙视。
吕婷婷微微摇头,她不否认这人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有冲击力,只是这种冲击力源于没有任何人想到,稍加思考之后就发现,海连市的牛人父亲都认识,来这人看着不面熟,甚至都不认识自己父亲,应该不算大鳄,心里变得更加交集。
从道义角度上讲,哪怕那不算救命之恩,也算是帮过自己,并不希望父亲把他怎么样,眼睛一直盯着刘飞阳,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道歉。
来人被程牧野又噎了下,他心中应对的办法有千万种,可跟个孩子继续讨论下去没意义,想把矛头对准吕青。
“呵呵…”刘飞阳突然高深莫测的一笑,笑声不大不小,谁都能听见。
他不善于当小人,却不介意给这位常主任扇扇风,点点火。
果然,来人听见这笑声面色憋得通
红,心里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这几位不开眼的,但他还得保持该有的风度,看向吕青道“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简单了解过事情经…”
“孩子的事情,孩子处理!”
吕青没让他把话说完,竖起手指打断,又如坐在董事会最高席位上那般,意气风华“我之所以过来,就是希望事情可以妥善处理,不损害双方利益,目前看来情况已经很清楚,当事双方是他们其中有两人被打进医院,伤情不稳定”
吕青尺度把握很好,留有余地。
常主任话又没说出来就被打断,面色已经憋成猪肝色。
吕婷婷从始至终没开口,她一直在观察,刘飞阳能不能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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