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距行宫还有百余里,途中还需得在行宫驻扎一夜。
这趟行程比起之前大部队来时就要自由松快多了。
不光是骑马活动了筋骨,而且一路上全是英姿勃勃的将领,包括皇帝都换上了戎装,从老到少,个个都散发着雄性激昂的魅力,非常有看头。
戚缭缭他们这十来个人就成了团队,紧跟在靖宁侯吴国公他们身后前行。
萧珩自然是也来了,与戚子煜他们几个同行。
燕棠与靖宁侯他们同列,一扭头就能看到戚缭缭,眉梢眼角都带着春风。
然而他一扭头,左首的戚子煜目光又总是追随过来。
燕棠觉得他特别烦,趁他不注意,往他马尾上抽了一鞭,让他嗖地蹿到前面去了。
这次出来靖宁侯特地给她挑了匹草原马,戚缭缭一高兴,也打马去了前边。
一路上风光美好,山峦连绵起伏,野兽时隐时没,行驶在旷野的感觉和呆在京师完全不同。
围场再过去几百里就是西北驻地,气侯也愈发干燥。
进了行宫,各自分有住处。
戚缭缭跟邢小薇同住一个院子的东边两间厢房,西厢房两间住的就是程如娴程如雅。
找院子的时候半途看到挎剑走在庑廊下的萧珩,一面走向正宫方向一面跟秦止岸交待着什么。
抬头望见院门这边的戚缭缭一行,他笑了下,却是脚步未停地大步往前跨门了。
邢小薇她们道:“这个楚王也是帅得掉渣!”
“那当然。”戚缭缭道:“倘若本身就是个渣,那么怎么‘筛’都能有渣掉下来。”
姑娘们很无语。
安顿好之后戚缭缭也不免想起萧珩那金锁的事来。
红缨行事靠谱,不然她也不会让她去。
可即便如此,萧珩难道就真的没发现金锁失踪,且一点都不怀疑是她顺走了吗?
但他并没有前来问她,大约是还不肯定。毕竟他武功高强,当时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拿走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知道她后来又倒回去过。
可如果他知道,那么又何以见到没来问她?
不来问她,那么也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眼下还忙,没来得及,没顾得上,二是那金锁有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那金锁上有海棠花,怎么会不重要呢?
海棠花,海棠花,是了,燕棠名字里也有个“棠”字。
前世里他极少极少在她面前提及燕棠,燕棠死后她跑去问他对燕棠之死的看法,他也不曾吐露半个字。
不管怎么说,从这里看出他对燕棠至少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看法的。
那么,这“海棠花”会跟燕棠有关系吗?
当然,很有可能是她想太多。
“我哥说下晌就开始围猎,但正式开始是在明后日。回头咱们也去看看!”
正瞎想时邢小薇就欢快地跑进来。
戚缭缭没有意见。
围秋狩猎类似于实地作战演习,这一下晌就当是热身了。
今日勋贵子弟们还可进去转悠,到了明日正式作战时,划分出来的区域就绝不能让无干人等进入了,只能在外围的猎场活动。
而猎场里也有营署,作为临时休憩以及设置了兵器库。
午膳后略作休整,皇帝便在众将簇拥下进入了营署作准备。
燕棠进来时,兵部的人正在解说围猎的地形以及区域,坐在角落里吃零嘴儿的萧珩与满屋子精干严谨的大将比起来十分另类。
萧珩也已经换了盔甲,看到他进来,他目光自他面上扫过,然后又淡漠地收回目光。
萧蔚听到一半遂跟燕棠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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