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霍铁砚抹成大花脸姜采月才住手。
霍铁砚问道:“怎么样,抹完了。”
姜采月点头:“嗯,抹完了。”
“出气了?”
“嗯,出气了。”
“那好,我去洗掉了。”
说霍铁砚把锹交到姜采月手里,到田头雪融化出的水坑里去洗脸。
姜采月看着他用冰冷的水洗脸又舍不得了,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等霍铁砚洗完脸抬起头来,悄悄把准备好的手绢递了过去。
霍铁砚接过手绢在脸上擦了两下,可是看到姜采月的脸门上还沾着泥,他的手又停住了,蹲下身在水坑里把手绢沾湿,捏在手里捂了半天,让冰冷的手绢温起来,才伸手给姜采月擦脑门上的泥。
他的动作很轻柔,即便刚在冷水中浸边,指着也透着暖意。
姜采月站在那里愣了,这还是霍铁砚第一次主动对自己做这么亲昵的动作,这感觉好幸福。
霍铁砚给她擦完脸,见她还呆着,笑看着她说道:“干什么,傻丫头,怎么这么呆看着我?”
姜采月再次脸红,结巴道:“没、没有啊,就是看看么,还没见过男人这么细心呢。”
霍铁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哪有,我就是大老粗一个,从来没碰过女人,哪懂得怎么细心。”
他随便一句话,却被姜采月听出些意思来,狡黠地问道:“霍大哥从没碰过女人?真的假的?你在外面混那么多年,怎么会没碰过女人。”
这次轮到霍铁砚脸红了,转头说道:“真、真的,我呆那地方没女人,想碰也没有。”
姜采月又问道:“‘你呆那地方’又是什么地方?”
“就是……”
霍铁砚话到嘴边又停住了,转回头来说道:“你这丫头套我话,想问我从前干什么的,却拐这么大弯!”
姜采月嘟嘴,道:“没有啊,是凑巧问的,你先说到你‘呆的那里’我才问的,不然我引你你也不会说。”
霍铁砚不说话了。
姜采月见状又问道:“霍大哥,你就跟我说呗,你从前是干什么的,哪怕真是当土匪的,我也不在乎,而且你多半不是当土匪的,有什么不能说。”
霍铁砚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当土匪的,如果我不是当土匪的,你觉得又是当什么的?”
姜采月想了想,说道:“我猜多是是当兵的!不然若是当土匪,那些家伙更喜欢女人,有了银子就花天酒地,怎么会没有女人呢。”
霍铁砚停了半天说道:“是当兵是还是当匪,都没多大区别,未必当兵就比当匪光彩,既然现在我回到五牛庄了,我就是个种田的,还提过去那些事干什么。”
姜采月急道:“那可不是一样啊!当兵不犯法,当匪是犯法的!就算别人叫不准,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我娘她……”
霍铁砚见她把后半话咽下去,接着说道:“你娘她不放心让你和我在一起是么?没关系的,我早说过了,我会让她接受我的,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无论她对我是什么看法,如果我能在她对我有看法的情况下让她接受我,岂不比去哄去劝去解释更好?我觉得,人按自己的方式活着就好,如果一味的向别人解释,去迎合别人,那样即便得来别人的好感又有什么意思。”
这话之前他便与姜采月说过,可是姜采月没想到他这样坚持,自己劝也不听。不过她就喜欢霍铁砚这样的性格,认为是对的便不妥协,这样的男人,如果认准了一个女人,也应该不会轻易改变吧?固执和坚持有时候确实会对身边的人造成困扰,但却总比软耳根子、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强多了!
霍铁砚见她又不说话,抬手扶她的肩,轻声问道:“月儿,月儿?你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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