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七章 救过不及(下)(第2/3页)  倾城帝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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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十足紧张的宫中侍卫:“只是你所受之伤只以空迹一剑为抵……实在不甘。”

    “他终究是泛夜皇帝。胡汝如今又与其结盟,自当谨慎。”我轻声宽慰,忍着背后剧痛,卧在桓格怀中:“只可惜我们星夜兼程,却仍是迟了一步。”

    “以孟烨寒脾性,这结局已是注定。”将我着意搂了搂,桓恪不住言语,分散我疼痛注意::“只是我瞧他方才反应,若再与宗政煦相对,只恐手足相残……”

    桓恪话音未落时,行刑台方向隐约传来嘈杂乱声。我二人一愣,不祥含头浮上心头。桓恪深深看我一眼,寻到一间最近的宫室,竟当真翻找出止血药沫与包扎布纱。

    红着脸由他处理毕伤口,我将桓恪宽大外衫束紧些。桓恪微怔,凑近我耳畔低笑:“你穿着还挺好看。”

    “油嘴滑舌。”瞪了他一眼,却只能任他拦腰抱起,我忙搭上他脖颈:“又不是伤了脚……”

    “这样快些,我的王妃。”一本正经,桓恪十足认真,随即稳步快速向午门赶去。

    厮杀声随风而来,惊心动魄。桓恪抿唇,将我轻轻放下,拔出空迹。

    对视之间,无需多言,我望着他身影渐远,心头却没来由的一慌。

    约一柱香后,桓恪仍未归。我既忧他受伤,又恐若去寻他会与他错过,左思右想,犹豫良久,还是举步向前。

    尚未走过最后一道弯路时,耳畔先听到飒飒箭簇声。我忙尽力快步,却在见到行刑台上情景后情不自禁的停了脚步。

    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成了两个。

    怔怔地盯着孟烨寒尸首分离,深凹的眼眶之中,那对死气沉沉的、黯然无色的眼珠,却仿佛要挣破束缚,滚落而出。

    行刑台上二人刀剑相对。宗政煦剑尖滴血,衣襟上连串血迹衬在难得浅色的衣袂上,奇异的映射出惨淡的美感来。

    桓恪白衣胜雪,不落俗套,干干净净未惹一丝尘埃。宗政煦身后侍从几乎尽数倒下,只有纪叠压着胳膊伤处,垂头兀自沉默。

    “瞧大鸿胪模样,想来早知泛夜皇上与自身关联。”半晌,桓恪凝眉:“既是如此,又如何能面不改色,不顾骨肉亲情,手起刀落?”

    宗政煦泄力般扔了手中利器,转身朝向地上渐已冷去的宗政庚付和孟烨寒:“开元王聪慧。煦确实早便知晓此事。”

    “几年前,煦在府上书房内,偶然发现一袭品红裙衫,边缘处颇为生涩的绣了一个‘伶‘字。纵然与父亲生分,煦总能认出是他字迹。煦便着手调查,未费曲折便得知当年巨细经过。后来煦才逐渐发现,父亲常穿的每件衣裳的内衬处,都被母亲细细的绣了一个‘付‘字。”

    他背对着我们,无人能看到他的神情,无人知道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何处:“他二人之间,究竟是谁负了谁?谁曾真的付出,又是谁最先放手?可再细思量,最被辜负的……莫不是煦与被送入宫的三皇子殿下吗?”

    淡漠叙述仿若事不关己,宗政煦语气更似在讲他人的故事。我提裙拾阶而上,缓缓走到桓恪身旁。

    宗政煦仍然侧身,似未所见:“母亲乃皇后,父亲乃丞相,兄弟为皇子。煦自身虽是平民,却因而也觉无上荣耀。”

    他忽而利落的转过身来,正面对上我与桓恪:“可惜,与此同时,煦也深觉自身与他们之间并无分毫关联。何人生,何人死,何人服毒,何人断头……于煦而言,无关紧要。”

    “……孟烨寒与你同样,俱是同时失去了母亲。”许久,我方无力启唇:“宗政丞相将他送入皇宫,更多是为制衡泛夜先帝。他虽自幼锦衣玉食,大鸿胪却何曾相差分毫?若只为所谓身份尊卑,以宗政丞相之权势,又何尝逊色于皇室半分?大鸿胪何必执念于此?”

    “世间爱恨,皆不会无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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