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侬本多情(下)(第2/3页)  倾城帝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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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路上我不便多语,只好缄口不言。

    宗政庚付据说身有要事不在府中,也正少了些虚礼客套,与宗政煦告别后便随侍女到了厢房。然而心中有事不得成眠,纠结半响还是决定起身走走,不自觉便走到我与宗政煦初次交谈的后院。

    一晃竟已是几月过去了。正回忆当时场景,身后却冷不防传来熟悉声音:“帝姬怎在此处?”

    我回身,宗政煦身上搭着件外衣,与我不远不近,因天空阴云飘来挡住了月光,并看不清他脸上神情。犹豫上前几步,语气泄露一丝担忧:“你……没事吧?”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心头隐隐浮上一缕不安,先回答他刚才问题:“我是睡不着,所以起来走走。”

    轻轻应和一声,宗政煦沉默依旧。颇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虽知现下不是说这话的良机,但心中却总觉得,若此刻不说便是永久的错过了。隐在身侧的手紧揪住衣角,我心一横抬眸去望他:“与你走散的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似是全未料到我会突然开口,宗政煦吃了一惊模样,随即示意我他在听。

    “自小在凉鸿宫中,我便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虚情假意,蓄谋利用。时日久了,便对一切我所不了解的人与事都先入为主的怀疑提防。说到底,其实是我妄自菲薄。”

    宗政煦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我便就势一鼓作气的说下去:“因此,当你问我可愿嫁……”

    终究还是魄力不足,暗骂自己怯弱,却也无可奈何只有略过这话,反正他不会不懂:“……的时候,我才会想偏,以为你是为了兵权。自那晚起,我一直在想你所说的话。直到今晚,在戏台后台,我问拉我去的那个人若是失败她会不会离开,她对我说不会,因为,”与宗政煦直直对望,我轻轻吐出那五个字,“‘惜取眼前人’。”

    “‘惜取眼前人’?”喃喃重复一遍,宗政煦有些失神。我点头,只觉脸颊滚烫:“所以我终于确定,你那晚的问题,我的回答是——”

    逼自己去看他,我的声音因紧张而发抖:“我愿意留在泛夜,看芙蕖长盛不谢。”

    何时起我对宗政煦有了这样的心思呢?是在初见敬酒时的惊鸿一瞥,还是在丞相府后院的咄咄相逼?是听闻繁锦欲嫁他时的微微妒意,还是在为兰汤执笔时的心中难安?是因他逆光伸手浅笑的温文尔雅,还是因他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惊才绝艳?唯一能确认的是,今日下午的那串冰糖葫芦,确确实实直接递进了我的心房。

    这许多瞬间如同浮光掠影,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我却掬住了那水光,挽住了那飞影,拢住了这件件如烟往事。我自觉易忘,自诩冷情,便也当真忘了,这不知所起的“情”字,若非无情尽休,便是深情几许,只恐一往而深。

    垂头等了良久却未有回音,按下心头慌张去看他,却被宗政煦的眼神吓了一跳。说不出这道目光是怎样情感,就那样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看着我,叫人平白生出一股心悸。

    今晚的宗政煦不对劲。我明白这一点,酝酿了语句刚要开口,阴沉暗哑的嗓音已经先一步响起。

    “那晚是煦胡言乱语。”

    “还望帝姬,莫要放在心上。”

    远处似有夜鸟应景般嘶哑哀鸣,飘飘浮浮,并不真切。像是被某种奇异的法术定住了身子,我愣在原地,听夜风呜咽,嗅清香醒人,感受天之将雨,月色无光。

    许久,试着动了动嘴唇,发现说话的能力似乎恢复,我才断断续续的发声,却晦涩生硬,问话也不成字句:“所以你是随便说说……是在骗我……拿我取乐?既是那样……你又为何一遍遍提起,说的如同确有其事一般……”

    “煦真正的用意何在,那晚帝姬就已经看透。”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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