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雯不想回答他的话,就只能干笑两声使劲扒饭。
杨三金活了一把年纪,自然慧眼如炬,眼见晋雯不愿意透露,也识趣的不再问。
这两个月来,自己家里的人得了她多少好处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就这两个月存下来的钱,够两年过活的了,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为好。
杨三金默默地转移了话题:“简之啊,你那宅子看样子再一个月也要建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办暖居酒?”
所谓暖居酒,俗称就是“燎锅底”,据乡下习俗办的话,有许多讲究,晋雯并不太了解。
本来她并不想大办,只想选个好日子搬进去就是了,哪知现在杨大爷提起,要是回绝的话,就太不合群了点。
“大爷,您也知道我在外头生活惯了,对这样的事一点都不了解啊,别到时候出了丑反倒不好,说实话,我本来不想办也是因着这个,不过现在您提起,不如听听您的意见。”
杨三金闻言微微眯了眯双眼,深深吸了两口烟锅,似考虑了好一阵才开口。
“就是因为你以前不是杨树村的人,但是你现在是了啊,你既然在这个村安家落户,那自然就得入乡随俗不是么?你年纪小,就算是真的哪里做得不好,乡亲们也不会挑你的错处,你那房子一建好,就是妥妥的杨树村第一富户了那。
我们杨树村几辈人都没有人建得起这样大的宅子,你如果让别人觉得你不和人,传出不好的名声岂不是得不偿失?你也不缺那几个钱,不如就干脆办上一场流水席,菜色不需得多精贵,只看得过去就可以,你觉得呢?”
晋雯沉吟了一会,觉得杨大爷的话不无道理,古代人实际上是很排外的,她虽然在这个村子盖了大房子,但是因为没办过酒席,在村民们的心里,她这个人就还不能算是正式进入杨家村,一旦传出什么风声,只怕是妥妥的墙倒众人推。
晋雯不想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看来这酒席是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了。
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还得做的体体面面的,要不然之前的高调就变成的打肿脸充长胖子,反而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得不偿失。
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么?
“好吧,明日我再仔细问问梁师傅,工期有没有问题,到时候再与您商量具体时间和细节,那么其他一应事宜就要多麻烦大爷和丰收大叔了。”
“我啊,厚脸皮把你当成自己家人了,简之别嫌老头子啰嗦多管闲事才好啊。哈哈……”
“哪里哪里,与人情世故上的修炼,再给个二十年,简之也是难望大爷项背的,大爷肯教导简之,是我的福气。”
晋雯这句话绝对不是客气,她从小就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要说接触得多,于人情世故上却大大的欠缺,许多东西都弄不明白,有时候为人太过耿直容易得罪人,所以她的朋友其实非常少,如今想起来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杨大爷也许也察觉到了晋雯话语里的真诚,面容更加和蔼,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畅快,不多说什么,抽着烟锅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天晚上,忙的晋雯和晋武连水都忘了喝,由于晋雯没准备黑色的纸,只能用深颜色的绢布代替取孢子的底纸。
为了防止菌菇的孢子被风吹走,晋雯还把窗子大门关的严严实实,自己热的汗水淋漓也毫无怨言。
晋武只有一只手,这个时候就显现出不方便来了,看着公子在一旁忙的焦头烂额,自己只能做些轻松地工作,他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用。
晋雯专门挑出菌盖打开的完整漂亮,又体型健壮的菌菇,去掉菌杆,交给晋武拿到桌子上,平放在深色绢布上并使菌菇光滑的一面朝上,有皱褶的一面朝下。
经过大约一天时间,就可以在绢布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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