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琤是夜喝了些酒,头脑有些晕乎乎的,精神却稍显振奋。制止了亲侍宦官的跟随,一个人独自漫步于王府庭院之中。
月光明亮清澈,倾泄下来,照在他身上。埋头盯着脚下的影子,有种形单影只的孤寂感,抬头望着那轮圆月,刘琤不禁生起对卞氏的思念之情。没来由的,在夏宫之中,卞氏对他体贴呵护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轻笑一声,刘琤摆了摆头,驱散心中的一点“软弱”,漫无目的,闯进一小院中。
门廊中,倚靠在深棕色的立柱上,偏头一看,一道娇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院子中,石桌之侧,坐着一个**岁的小姑娘,一袭轻装,裹着一件小裘袍,正百无聊赖待在那儿。只能看到其侧脸,那样精致可爱,洁白无瑕,小嘴微微撅起。
小手撑着脑袋,一会儿抬头望望月,只是眼神不时地朝外瞟,似乎对王府外边的热闹十分感兴趣。虽然极目也看不到什么,层层的王府梁柱砖瓦,挡住了她向外张望的视线。
月光之下,庭院之中,配上静坐的美丽小姑娘,侧边角落处有一俊俏少年静静地注视她,画面静谧而美好。刘琤有些浑沌的眼神清明了许多,头倚在柱子上,静静地欣赏着这幅美妙的画卷,不忍打扰它。
或许是有心,“砰”的一声,刘琤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侧边的动静顿时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力,惊得转身站起,见到一身狼狈相的刘琤,噗嗤一笑,露出笑颜。
右手撑着地面的刘琤见了,心头不由地有些颤动,迅速站起身来。小姑娘捂住嘴跑上起来,抬头仰视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少年,好奇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到这小院中来!”m.22ff.
对甄氏母女小院,刘珝也探听清楚了,也知晓母女几人的身份。令侍宦退下,刘珝拿起一本书册,目光放在在上边,思绪却飘得很远。
心中计较着:“琤弟呀,你难道不知父王将其母女尽纳府中,是何意吗?哪怕是那甄洛,长大以后,也该是侍奉父王的姬妾。你敢动此心,哈哈……为兄,默默支持你啊!”
刘渊军政事忙,哪儿能料到到,早被他预订的“洛神”,竟然令他三子刘琤动心了。
……
进入初平四年了,春回大地,寒气渐消,晋阳城南部数十里外,刘渊正带着三子与诸臣属,亲自站立于晋水流域的土地旁。
春耕时节到来,并州治下的百姓们都察节气,开始进行翻土耕作之事。田亩耕种,乃民生之根本,为表重视,刘渊这般大张旗鼓地前来,便是要做一场秀,以表夏王对农事之重视。
面前连田阡陌,附近沟渠纵横,此处明显是开发成熟了的良田沃土。杂草已经冒出了头,露出淡绿的新芽。
田亩间已经有不少农家劳作着,犁地耕田,一片忙碌景象,生气勃勃。草原上,不缺牛羊,从去岁,刘渊从北边,往南调动了数万头牛,分发并州各县官府,用以支持百姓耕种,这算是胡夏统治的福利吧。
不可能做到每户一头牛,基本就是每乡里分派一些牛,有全乡人轮流共用。当然,耕牛不可能白白给百姓,归属权自然属于官府,从今岁开始,农民就得多缴粮食,以偿耕牛之使用。同时,耕具也一样。
“来,给孤换上衣服,孤要亲自下地扶犁!”刘渊直接撤去袍服,换上麻衣,脱下靴子,卷起裤腿,下地而去。woquge
扶犁耕地,看着倒是不难,但当刘渊亲自下场尝试,方知其中的艰难。没有经验,力量把握不稳,在耕牛牵扯下,犁刃时而倾斜偏向。刘渊经营一垄地,颇为费劲,但就与之耗上了。磕磕跘跘,刷了个来回。
见夏王这般卖力,其余臣子哪敢站在旁边看戏,果断有样学样,不管会不会,都更衣下地。身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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