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公,探骑来报,袁绍领军两万余,正于四十余里外,向北进军!”
原以为袁军有诈,闻讯后,公孙瓒心中一松,指着麴义这支队伍,有些张狂道:“对面这点人马,竟敢脱离大军,独面本将大军。真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传令公孙越!率白马义从,給本将击破敌军!”
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五千白马义从当即从大军右翼冲出,直扑麴义军。而麴义见着幽州军动了,依旧稳当地很,手中令旗高举一挥,大声喝道:“立阵!”
两千袁军,顿时动了起来,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座严密的军阵立地而成。刀盾枪兵护卫在外,千余弩兵居中,静待幽州骑军撞上来。
见到麴义这边的动静,虽然心中惊讶其阵势转换之迅速,但公孙越依旧毫不在意,催着战马,带人继续加速。
“冲上去,碾碎他们!”这些年跟着公孙瓒纵横北境,吊打乌桓等异族,连一统漠南的匈奴都压制不住。与贺兰当阜交锋几次,不相上下,兵反倒越打越强。到这冀州来,纵横无敌,公孙越也是鼻孔朝天,此刻也不会将麴义这点人放在眼中。
很快公孙越就尝到了苦头,进入弩弓射程之后,麴义仍然稳住,一直放到阵前。密集的弩矢从袁军阵中发出,一次攒射,幽州骑直接被射杀上百人,强劲弩箭破空,倒下的骑士周边竟直接散起些血雾。
靠得如此之近,高速冲锋霎时间撞上袁军军阵,依公孙越的想法,敌军当被一冲而散才是,结果彻底出乎他意料。
麴义军面对敌骑冲击,稳如泰山,军阵纹丝不动,第一线的骑军撞到盾上,人仰马翻,而后面临长枪的无情突刺。阵中的弩兵被麴义分为三波,一批接着一批,源源不断地施放。
弩箭虽然没有遮天蔽日,远远看起来甚至不是很多,但密集、迅捷,最高效杀戮。仅一刻钟的功夫,袁军阵前倒下了一大片幽州骑,近乎一场杀戮。
血腥的屠宰场,战马哀鸣,残活的士卒呻吟,也多离死不远了。公孙越再无之前的张狂,面红耳赤,盯着依旧稳当立在面前的袁军军阵,麾下士卒的惨嚎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愤而下令:“給我围过去,四面强攻!”
公孙越此法,当然依旧无效,麴义军阵,四面而立,白马义从分散,抵挡压力反而小了些。依旧弩兵分列转向,依旧不慌不忙,有节奏地发射,一波一波地收割着敌骑生命。
远处的公孙瓒见公孙越四面围攻,稳稳地待在大军中见着己方精骑的表演,他对跟随自己多年的儿郎们是很有信心的。
但时间一久,就发现有些不对了,看得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围攻了那么久,好似没什么效果。不禁怒道:“命人问问公孙越,他在干什么,为何还未攻破敌阵!”
足足半个时辰,公孙瓒下令足足硬冲了帮时辰,上千军士很有些无谓地倒在稳固的袁军阵前。
公孙瓒刚下令,便见冲击敌阵的白马义从已然溃散而归,这让公孙瓒感到很是无措。恰此时,有探马飞骑来报:“主公,袁绍大军已近!”
放眼望去,在南边,袁军旗帜已经冒头。
“袁军怎么来得这么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之意,白马义从败归,公孙瓒怒问道:“仗是怎么打的,公孙越呢?”
“公孙将军,被射杀了!”有义从小校面带恐惧答道。
公孙瓒闻言面色当即一滞。
“主公,你看!敌军动了!”严纲在旁提醒公孙瓒道。
麴义这边,一战击灭公孙瓒千骑,战意高昂,得袁绍大军已近的消息,竟然直接下令,朝公孙瓒大军发起冲击。
快速向前冲锋,军阵看起来,依旧严密,训练多时,效果终于体现出来。这可激怒了公孙瓒,当即想要下令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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