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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很多次。

    要把自己站成一棵树真是件顶残酷的事。以前想像着都会恐惧冒汗的事情,现在却一天一天地熬下来了,一天比一天做得更好。诗琳,我不无悲哀地想,完了,完了,仅仅一个星期,我就融入进去了,我就接受下来了,我成为这光荣而神圣群体中的一员了。

    记得以前曾看过一个纪录片,在泰山顶上的松林中,每棵树都长得很挺拔,因为每一棵树的周围,都是别的挺拔的树,为了争得阳光,每棵树便会拼命向上成长。当然这过程中会很苦很痛,因为不断地要改变自己的形体,拉长,向上。平静的旷野中,如果一棵孤伶伶的树,往往会任意发展,横向居多,树冠会长得很大,但身姿态往往难以挺拔。我想,这也契合着我目前的状况了吧,现在,在我的前后左右,那一棵棵的,岂非也都是挺拔的树么。在我们头顶的军帽上,军徽在阳光下光彩无限,红星璀璨,也算是我们心中最火热的标识了吧。

    我是驻澳部队营门前坚定的岗哨;

    我是L城军事学院门口挺拔的卫兵;

    我是天安门城楼前国旗卫队的旗手;

    我是受领导人检阅的三军仪仗队队员。

    他们,都把自我站成了一棵树,站成了那封禅天下五岳独尊的泰山顶上坚定的青松。而那样挺拔的身姿,都是用无尽辛苦的汗水和意志练出来的。那种站立着挺拔如松的气度真让人神往!

    呵呵,亲爱的诗琳,我想像不到这样的话会出自于我的笔下。我的写作从来都是有着极自由的思想,也从来不喜欢歌功颂德。这封信里,回头看下,发觉我自己竟然写下着之前从未写过的那种热情,这让我很吃惊。这种感觉,本应让我极力排斥,却自然流露,毫不矫揉造作。诗琳,我有点不一样了,是么?

    记得吗,诗琳,我们曾经背靠着背,坐在海滨公园一棵大树下,诵读着那些蜚声世界的文艺巨匠的作品。我还记得哈代在他的书中说,如果我们不能打算怎么样在人生的光荣里前进,那也要打算怎么样不丢脸地退出人生。

    你也曾用那温和的语音,为我读过普希金的抒情诗,那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即将过去

    快乐的日子就要来临

    而那去了的

    就会变成美好的回忆

    我是被生活所欺骗着的,也被生活在体验着的。L城的九月,通常很是晴朗,天空更蓝,显得比珠城更加辽阔和高远。

    在这九月的阳光下,走在生气盎然的那支队伍中,吼着嘹亮震耳杀气腾腾的口号,唱着坚定有力执着明确的军人战歌,我时常不无遗憾地在想,我的理想,我的梦,算是彻底决别了。

    别着,屈原的香草和但丁的玫瑰;

    别着,向往的侠客古风和万里情长;

    别着,所有的风花雪月;

    别着,我的未名湖畔的风;

    别着,缱绻三千的流思与沉醉;

    别着,别着的别着的别着……

    亲爱的诗琳,不知道听我罗嗦地说了这么多东西,你是否会感到厌烦。我知道,与我在一起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厌烦的。但是,我说着这么多你所不熟知的也不易地理解的东西,不知道现在的你,会怎么样去看现在的我。

    总之,我与以前不同了,彻彻底底的不同了。我不是在说这所军校的好,也不是在赞许这样的军训,更不是在赞同着这样的人生。我只是觉得,穿着这身的军装,我感受到了一种神圣的责任。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李珊然在火车上穿着那身英姿飒爽的军装,所带给我的震撼的吧。

    我跟你说了,我时常会对着正衣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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