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真切即告断去。
李老实不知隔壁院子里发生了何事,有心想要起身去看看,却怕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深更半夜的去敲一个老寡妇的门会引人误会,坏人名声,又兼在心底里他觉得自己有点害怕面对那妇人,所以犹豫了一下没有起身。
那院子里的声音响了极短的时间即告安静,李老实又听了一会,发现那边再没有声音传来,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饭,李老实和婆娘招呼一声就准备出门。
今天他和村里的几个人约好一起挑着鱼担到山外贩售,顺便到城里去备些年货。
打开篱笆门,刚想踏出门槛,隔壁那孙婆婆来了。
她先是感谢了一番昨天李老实的赠鱼之情,然后又找李吴氏借了一些针线,说了一些以后请多多照顾的场面话才离开。
李老实发现孙婆婆今天十分高兴,好像刻意打扮了一番,比昨天更多了几番风情,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头上冒着冷汗,好像是生病了一般。
李老实有些担心,不过原先约好一起去卖鱼的几人已经在等他,只能对自己的婆娘吩咐了一声,然后到自家的渔船上挑起早已准备好的一担鱼和大家一起往西边的山里走去。
自从大夏王朝二十五年前统一了人族百国之后,结束了百国割据、各国互相攻伐的局面,人族的日子就过得安稳了许多,但天灾人祸在所难免,因为各种原因而逃往他乡的事情虽然比之以前少了许多,但也算不得稀奇。
凡水村以前也有一些难民逃来此处,最后在凡水村落户的也有十数家。
渔民们十分热情好客,也没有什么地域财产的观念,只要你来到这里,愿意在这里安家落户,不危害乡里,大家都会表示欢迎。
孙家婆孙自此就在凡水村安居了下来,孙婆婆为人和善,而且针线活做的十分工巧,还会绣许多美丽的图案,又不藏私,遂慢慢和凡水村里的妇道人家打成了一片。
后又央求李老实说合,让村长李三在县里报备,婆孙俩都入了出云县的户籍,和李老实一家算是成了正式的邻居。
光阴荏苒,时光如梭,五年时间在指缝间缓缓淌落。
这一年,李懒九岁,孙小小八岁。
李老实夫妇出海打渔,再也没有回来,最后村里的渔民在茫茫大海上找到了李老实家的渔船,甲板上有两滩早已干涸了的血迹。
李懒哭了很久,伤心难过了数天,开始变得无精打采,经常盯着大海一看就是半天。
肚子饿时要不就到海边去捡小鱼贝壳烤熟来吃,要不就到孙家混顿吃的;大多时间都是坐在南山过这茬。”
“对,回去得找那龟孙子唠叨唠叨,得加钱。”
“必须加钱。”
“二哥,这些渔船怎么处理?”远处,有海盗在朝着这边大声问话。
大船上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做出了指示:“派几个兄弟过去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留下十艘,其他的烧掉。”
“是。”远处的海盗应答。
不一时,渔船开始陆续起火,海盗船起锚,并排着向大海深处驶去。
李懒一手拉着麻绳,一手抠住船板,吊在这艘大船之下,忍受着船高速行驶时带动的水流的冲击。
亏得李懒从小生活在海边,水性精熟,换做一般人,绝对难以在高速行驶的船边维持住身形。
海盗船上肉食飘香,海盗们推杯换盏,开始大声呼喝着吃喝起来。
天已经黑了,大海上一片黑暗,海风吹来,刺骨般寒冷。
李懒估摸着海盗们已经离开海岸有几十里了,再往前走,说不定他们会改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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