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不已,互视几眼,都弄不明白方铮到底有何意图。
这些大臣都是人老成精,朝堂里打滚数十年的官场老油子,方铮下帖子请他们来府上时,他们就隐隐明白了几分意思。
关于太子是废是立,若废又该立哪位皇子,朝堂上对此争吵不休,大臣们见皇上对此事一直没有表态,于是废太子或保太子的奏折便如雪片般飞进皇宫,令大臣们失望的是,皇上却仍然未发一语。
皇上消极沉默这一招使出来,不但皇子们急了,大臣们也都傻了眼,以往都说天威难测,可再难测起码也有个风向标呀,什么事情奏上去,皇上是喜是怒,总能让人多少有点方向,这样就不至于触犯龙颜,可对于废太子或保太子一事,皇上的态度一直平平淡淡,面无表情,这就让人摸不着底了。
可是摸不着底并不代表下面的人就不敢动了,相反,如今皇子们像赶集似的,一拨接一拨的四处结交拉拢大臣,朝堂中各种派系与各位皇子互相勾兑,扰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众所周知,福王是众皇子中最老实本分的一个,而这位方铮方大人,入朝之前便是福王的同窗,是力挺福王的死硬派,今日他下帖子请各大臣到府上,莫非福王他也坐不住了?
形势未明之前,谁也不愿意轻易将手中的筹码押上去,所以方铮一开口,给事中吴大人便适时的拦住了他。
方铮的回答却又一次让众人意外,他干脆就说不谈国事,人家这话都已说到这份上,若再拦着他,未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魏承德拿眼一扫,随即呵呵笑道:“好了,你们这群老不修!一把年纪了还欺负年轻人,别人话都没说完,你们乱打什么岔儿?”
方铮笑道:“魏大人言重,近来京城风云涌动,各位大人想必早已不胜忧烦,下官不敢再以凡俗琐事相扰,保证今日绝不谈半句国事朝政。”
吴大人疑道:“大人不谈国事,难道真的只是纯粹请老夫等来府上赏春么?”
方铮点头笑道:“那当然,自与各位大人同朝为官以来,下官还一直未曾与各位深交。今日便借着赏春的由头,与各位大人把酒言欢,还望大人们莫要嫌弃。”
众人一听方铮真不是为了争太子一事求他们,顿时都放下了心,呵呵笑着品茶聊天。
魏承德一直坐着不言不语。似笑非笑的不时瞟着方铮。方铮被他瞟得头皮直发麻,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老家伙一把年纪,老给我抛媚眼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家伙原本是个老玻璃?
“咳……顺便嘛,下官也给各位大人送条财路。这个……不算国事吧?”方铮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
“财路?”众人闻言齐愕,“方大人何意?”
方铮笑道:“很简单,下官今日的身份,乃是方家商号的少东主。想与各位大人合作,咱们合伙做笔买卖……”
吴大人眉毛一掀,冷笑道:“莫非方大人打算贿赂我等?老夫等人入朝为官数十年,未曾拿过半两不属于自己的银子,方大人若以为用银子便可以收买我等为福王说话,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哎呀!吴大人,误会了,误会了!”方铮笑着解释道:“下官跟你们一样,清廉如水。两袖清风,又怎会做那行贿之事呢?”
话音一落,便引来众人包括魏承德在内的极度鄙夷,你还好意思说你清廉?瞧瞧你新修的大宅子,一草一木皆名贵豪奢之极。比起皇宫都不遑多让了吧?去年跟突厥使者谈判时,你小子左右逢源,左敲右刮,不知捞了多少油水。你当我们都是瞎子么?真不要脸!呸!
方铮对众人的鄙夷表情浑然未觉,面不改心不跳。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继续道:“下官做事是讲原则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下官本就对行贿受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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