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等到将心中之气消了许久之后方才平静下来,对着那宦官说道,“给朕抬起头来!”
那宦官不得已颤颤抖抖地抬起头来,宇文邕的眼神如同夏日里正值中午的日光那般灼热,“皇上,小的一时糊涂,自知死罪,可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请皇上赦免我的家人,小的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一定报答皇上!”那宦官说完又往地上一阵猛磕。
“你既然知道是死罪,为何还要往这粥中下毒?这可是诛族之罪,难道你不知吗?”
“小的明白,小的也是被迫无奈,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你若真心悔过,现在还不晚,告诉朕,你到底是受谁人指使?”
“皇上,小的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用,此人权势遮天,就算是皇上您恐怕也···也···,说出来小的和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条啊!”那宦官不敢再往后面说下去。
“你以为你现在不说你和你的家人就能活了?你这次失手,就算死朕今天不杀你,那个人也一定会杀了你们,你若说出来,朕就派人送你们出长安,然后找个地方自己隐居起来如何?”
那宦官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这次没有完成任务,不管自己有没有供出主使,都会被人认为是一个隐患,一定会将他除掉,在宫中多年的这样一个宦官,目睹过太过的权力之争,这点基本的常识他自然知道,思索良久,那宦官还是决定将他供出。
“启禀皇上,小的是受晋国公府的长史秦逸所托,是他指使小的这么做的!”
“秦逸?哼,他不过是晋国公府养的一条狗罢了,真正的凶手是这条狗背后的主人!”想到这里,宇文邕将薛万策给叫了进来,“薛统领,把他给我带进去,好好看管,还有,让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隐藏在宫中的人全部说出来!”
“是,皇上,来人给我带走!”薛万策亲自将此人押解到了天牢里面,然后方才返回来。
“你现在出一趟宫悄悄去把胡大人叫进宫中来!”
薛万策又亲自连夜出宫去轻衣巷,此时胡秉纯等人都已经睡下,薛万策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他知道一定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也来不及多问,便与薛万策一起进宫去见宇文邕。
宇文邕把薛万策叫退,然后与胡秉纯两人私下密谈起来。
“秉纯,幸亏你早有准备,料到宇文护有可能对朕下毒手,所以盯紧了他,要不然朕今天恐怕也要与两位皇兄一样了!”
“真没有想到,宇文护这么快就动手了,不过皇上放心,潜伏在您身边的人我们都已经锁定,随时都可以让薛统领抓人!”
“这就好,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待会儿你和薛统领一起抓人!”
于是胡秉纯和薛万策深夜之中开始在宫中抓捕之前已经锁定的那些潜伏在宇文邕身边的人,像钉子一样将他们一一拔出干净。
胡秉纯和薛万策直到天亮才终于把所有人都全部抓了起来,一共有七人之多,可他们的行动仍然惊动了其他人,宫中仍然有人悄悄向晋国公府传递了消息,秦逸急急忙忙去找宇文护。
“秦长史,你怎么了,为何如何慌张?”
“晋公,不好了,宫里有人传来消息,昨天晚上的行动失败了,胡秉纯连夜进宫和薛万策一起将我们派在皇上身边的几个近侍都给抓进了天牢!”
“什么?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宇文护不敢相信自己派在宇文邕身边的几个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抓了起来。
“看来他们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所以昨晚上下毒的事情刚一暴露,他们便开始行动了,晋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几个人都不能留,先把这几个人全部处理掉,然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现在都还只是在暗地里行动,虽然各自心知肚明,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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