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刘江洋并不就此收手,越发耍起了脾气,把旁边吃饭的桌子全部掀开,吓得大堂中吃饭的人统统逃窜出去,那店主虽怒却又不敢言语,只得陪着笑脸,还要看他脸色,刘江洋反手一巴掌便朝他扇去,却被一只手给紧紧抓住挡了回来。
刘江洋暗自吃了一惊,带着愤怒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十岁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顿时勃然大怒,“臭小子给我把手放开!”
胡秉纯一双眼睛如刀子一般盯着他,冷冷道,“把钱捡起来!”
“你找死!”刘江洋用大力气试图把手从胡秉纯掌中挣脱,胡秉纯却紧扣着他手腕使劲摁下。
刘江洋的手腕被摁得阵阵发痛,又死要面子生怕在众人面前丢脸,紧咬牙关面露青筋强忍,胡秉纯再加力气,刘江洋终于忍耐不住,“我捡,我捡”,于是极不情愿地蹲下去一只手在地将刚刚散落的布泉币悉数捡了起来,胡秉纯眼神往柜台瞟去,刘江洋便把钱币全部放到了柜台面,胡秉纯这才把手松开。
“老板这些钱都收好了!”王显把柜面的钱币塞给了店家,然后又从自己身掏出银币,“这些是我们的饭钱,多的不用找了!”
“真是人如其名,刘江洋,真是跟江洋大盗没什么区别”,元芷也忍不住讽刺起来。
刘江洋受此屈辱,如万千只蚂蚁挠心,浑身不是滋味,突然拔出身的匕首,一刀往胡秉纯胸口扎去,胡秉纯没有料到他狗急跳墙,快步后退,然后一掌拍开他手背,刘江洋又往这边划来,割破了胡秉纯手臂的衣服。
“秉纯你怎么样了?”元芷心慌意乱地跑了来拉着胡秉纯的手臂查看。
“不用担心只是割破了衣服!”胡秉纯转身看着刘江洋,十分气恼。
刘江洋刚才差点得手,自以为了得,不等胡秉纯对付,自己先冲了去拿着匕首往胡秉纯身到处划刺,胡秉纯前一脚便把他的匕首给踢到了门框插着,然后又是一脚把他踢翻在了地,那旁边四人去将刘江洋扶住,刘江洋脱开道,“还愣着干嘛,给我!”
那四人闻言也一哄而,不等胡秉纯出手,王显从旁侧蹿出,一拳便打翻一人,其余三人立马往王显围了去,可这细胳膊瘦腿的哪是王显的对手,只三两下便被王显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连忙跪地求饶,只有刘江洋似乎还稍有风骨,虽然被打得不轻却还是强忍心头怒目而视。
“以后若是再敢仗势欺人我一定把你们脑袋给拧了用来当夜壶”,王显吼声如雷,吓得几人心惊胆战。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赶紧走吧!”元芷见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有些于心不忍。
那四人闻言喜出望外,连滚带爬翻出了门槛,唯有刘江洋心中多有仇恨,临走之时还甩下狠话,“你们会后悔的!”然后也拔腿而跑。
“多谢三位,真是太感谢你们了!”那店主从桌台出来连声道谢。
“我们只是看不惯他仗势欺人而已,您不必言谢!”
“今天你们虽然帮着出了一口恶气,可我担心那刘江洋日后会找你们麻烦,你门可得小心了!”
“多谢,我们知道了,告辞!”
三人走出酒楼,元芷不禁感慨,“只是听说宇文护是周国的权臣,独揽朝政,没想到他手下一个亲信的表弟都能如此猖狂,打着他的旗号仗势欺人目中无人”。
“宇文护连杀三帝,这天底下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了!”
“看来我们要想在周国立足是绕不过宇文护的”,胡秉纯遥望天边云团浅淡,不禁皱了皱眉头。
“今天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去找个客栈暂且落脚,然后再去找一处宅院住下”,元芷一边走一边留心街边的客栈,三人找了一家偏离闹市的客栈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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