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吧?”
像是玩笑,语气却透着真挚。
这个人的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质,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可眼神却清澈的像是学生一般,说他天真吧,可有时候眼睛里闪过的一抹光,又让人感觉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是呢。”叶昕看着庄周,漂亮的大眼睛里有着几分醉意,笑着答道。“杀人案,你说恐怖不恐怖?”
“那是挺恐怖的。”庄周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看上去更感兴趣了。“可我还是想听一听。不过,拜托你尽量讲的不要那么生动。我胆子可不大。”
或许是由于几杯酒下肚,或许是由于这几天苦思冥想之下依然毫无成果,或许是因为眼前庄周给她的感觉十分奇妙,片刻之后,叶昕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决定,把案情一五一十的讲给面前这个刚见一面的,叫做庄夏的男人。
案情部分其实并不复杂,毕竟警察只是过去收了个尾,叶昕尽量把个人感情排除在外,以一种客观理性的角度,把警方赶到现场时发现的线索,死者的伤口,尸体在现场的位置,一一陈述了出来,倒不像是在讲故事,反而有种出题目的感觉,一个个条件罗列下来,却拼凑不起任何经得起推敲的结论。
叶昕这样叙述,其实是潜移默化的结果,她自己纠结在整个案件中,迟迟找不出合理的结论,讲述时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就带了一丝询问的味道,她并不是在问对面坐着的庄夏,而是在问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和庄夏这个无关之人讲案子,大概是这几天把这事儿一直憋闷在心里,想找个发泄的渠道。
她没期望对方给出什么反馈,顶多就是两句‘你们刑警真负责’‘干这活很危险吧。’之类的赞叹和夸奖。她刚分配到队里那会儿,也会跟发小们讲工作的事情,得到的反馈也就大抵如此了。
故事讲完了,面前的庄夏并没有急着发表什么言论,反而蹙着眉头,侧着脸,眼神没有焦距,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也许是吓到了?或者觉得自己讲的无聊了?
叶昕看着庄夏的表情,心里猜测着他开口第一句会说什么。
夸自己有责任心?
还是什么‘巾帼不让须眉’的老套话?
无非就是这么几句了。
叶昕小酌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有些无聊的想着。
庄夏终于抬起头,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叶昕。
终于开口了。
“你说案子是除夕那天晚上的……”庄夏顿了顿,突然语气转为疑问句。“那天晚上,是阴天吗?”
诶?
叶昕楞了一愣,她没想到,庄夏问出的,竟然是这么具体的细节。下意识回想了一下除夕那晚出外勤时候的印象,似乎真是阴天。
可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回轮到她眼神里透着疑问了,看向对面的庄夏,点了点头。正想开口问他为何这么问,对方却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刚才说有两个绑匪,都死了,一个是内讧被枪打死的,另一个是刀伤致死……被枪打死的绑匪,尸体周围有没有树,唔…不一定是树,也可能是电线杆,或者别的什么,立在地上的建筑物。有没有?”
叶昕想了想之后,看着庄夏,继续点头……
“那么,刀伤致死的绑匪,尸体周围,是不是有矮墙啊,巨石啊,之类的,像是掩体的建筑物……”
点头……
叶昕的全身都有种战栗的感觉,随着庄周似乎未卜先知一样的,一个个甩出的问题,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
这感觉她并不陌生。
每次遇到悬疑的案子,拨开重重迷雾,一层层逐渐撕开包裹在真相外面的外壳,然后终于看清了真凶是谁。每当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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