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把几个手下臭骂了一顿后,返身走回屋内,屋里已经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道服打扮,面容略显清瘦,留着山羊胡子,贼眉鼠眼的,见胡老大进屋,忙问:“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一群没用的兔崽子,进来个乞丐也不知道给我撵出去,还在那边打趣逗乐,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再敲敲他们几个脑袋才行。”胡老大吐着烟雾,骂骂咧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估计有点承受不了他那一身横肉,发出‘咯吱’一声巨响。
老道士瞥了胡老大一眼,没有接话,他身旁桌子上一个罗盘里的指针从刚才开始已经跳动了好几次,老道士的眉头一直锁的很紧,一双细小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罗盘,脸色阴阴沉沉的。
见老道士这怪模怪样的举动,旁边的胡老大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徐老道。”
“我还是出去看看吧。”徐老道边说边站起身拿上罗盘准备出屋。
“哎呀,没事了,就一破乞丐,早被他们几个兔崽子赶走了。”胡老大伸出手拉住正想往外走的徐老道,嘻笑道:“你别总是一惊一乍的自己吓自己,放心好了,我们这地方,几年下来都平安无事,安全得很。”
“还是谨慎点好,我这两天右眼皮总是莫名其妙的跳了几下,就怕一时疏忽惹下祸害。”徐老道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说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每天都得疑神疑鬼的没事找事才显得你们有本事。”胡老大对着徐老道翻了翻白眼,讥笑道:“真是的,我说徐老道,你也给自己放松一下不行吗?要不我让他们给你找个妞,爽一下去,保证你药到病除、通体舒畅,如何?”
徐老道吓得连连摇手:“使不得使不得,喝酒吃肉已经破了戒,这女色更是万万近不得,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不可再破了,否则,我这一身道行可就全毁了。”
“随你吧,真是茅坑里的石头。”胡老大低声骂道,他省略掉后面那句脏话没有骂出口,毕竟徐老道在他这里也算个能人,表面上还是得尊重他。胡老大本身就是个阴险毒辣之人,却打心眼里看不惯徐老道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论起凶残奸诈、卑鄙龌龊,徐老道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大家凑在一起,是为了各取所需罢了。
田九被几个恶徒凶神恶煞似的驱赶出来,想了想后,便顺着田埂走到后山。后山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木茂密旺盛、层层叠叠,别有洞天,通过双眼望去,根本看不出这片山有多高林有多大。
田九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小路,顺着小路慢慢往上爬。那小路时而陡峭时而平坦,田九费了好大一阵子功夫,才在路边找了个即能俯视下面又能遮挡自己的庇荫处坐了下来,准备等待天黑以后再行动。
卫东被田九甩开以后,自个气呼呼来到店里,但到了中午的饭点上,这死田九竟然还不回来,让待在茶叶店里的卫东,反而有些坐立不安了。
卫东越想越不对劲,一大清早,田九甩开自己急匆匆的跑的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不让他跟着去,也没交代上哪。此刻,自己的肚子早已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这死田九还是不见踪影,这种现象在以往从未有过。田九到底去哪了?卫东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问自己,他几乎打遍了所有认识不认识田九的朋友们的电话,每个人都回答说没见着,直闹的卫东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
午饭后,小胖、李传化、郭开元全都陆续来到店里,询问卫东怎么回事。卫东一脸懊恼、沮丧至极却又无所适从,气的开口直骂娘。两人终日相处,这突然间不见踪影,一时之间竟那卫东适应不了。
小胖提议说:“要不我们报警吧。”李传化马上反驳道:“你傻啊,这距离才多长时间,别说是大男人丢了,就算是小孩,警察也不会这么快立案替你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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