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所长刚想转身回去,身边的干警急忙将他拉了回来。
“牛所,现在别急着置气,还是先冷静下来的好。”那干警将他拉到了没人的地方,对他说道:“你没听见?局长的电话他都打的通。咱和他吵有什么意义?”
“你说的有点道理。”牛所长是牛气,可是并不傻。历经了半生的挫折,即便是块石头,也磨出了眼来了。他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对身边干警说道:“既然他要让老子停职,老子也不能对他客气了。照片都保存好了吗?到时候给老朱看。”
“所长,你傻啊?他一个电话就将朱局叫了过来,朱局长到时候能向着你吗?”干警一伸手,做了个撕扯的动作,“到时候朱局这么轻轻一拉,咱们才真是有口难辩了。”
牛所长眼睛一亮,伸出了手来:“对对对,你说的对啊。把胶卷给我。跟兄弟们说,等下无论谁问,都不许提起这茬来,记得没?”
“所长,你晴好吧。”干警交出了胶卷,屁颠屁颠的跑去传话去了。
不一会的时间,城南分局局长段晓南开着警车呜呜的冲进了所里。
段晓南一下车,就冲着敬礼的牛所长骂道:“老牛,你特么的还能不能让我吃顿好饭啊?我这面酒杯刚端起来,那面牛局就给我来了电话,说你将天捅破了一个窟窿。老牛啊,我给你讲,我特么不是女娲,可不会补天的技巧。要是真的让天塌下来,你自己去堵。”
牛所长陪着笑道:“局座,天倒是没有捅,只是抓了一个嫖娼的。”
段晓南闻言停下了脚步,指着牛所长道:“老牛,你又去党校一条街了?”
牛所长梗着脖子道:“怎么了?那又不是法外之地,凭什么就不能去?”
“你呀你呀,是真不懂事啊。那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正科副处,是你查的了的?唉,为了你,我挡了多少刀,你都不知道啊。”段晓南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样子,党校那面又给朱局长施压了。”
直到现在,段晓南都没有想到,牛所长居然将市委书记的前秘书抓进了派出所。正如朱军说的那样,牛所长这次真的是用牛角顶破了天。
“局长,你认识的人多。还是移步进去帮我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鸟。”牛所长见段晓南停下了脚步,赶紧递上了一颗烟。
“有什么好看的,万一真是只大鱼,弄的老子面上也没有光。我就不去了,还是在门口等朱局长的好。”段晓南将烟放到了嘴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小子叫什么?”
“秦时月,带了个相好的在宾馆,被咱们的人抓了个正着。”牛所长小心的说道,生怕这个名字真的撞到了段晓南的雷区。
“你说谁?秦时月?”段晓南闻言一激动,一口烟呛的咳嗽了起来,“他妈的,怎么回事,赶紧跟我说说。”
“天刚擦黑的时候接了个举报,说有人嫖娼。我就带了人过去。就抓住了这么个货。这货不但嘴巴硬,脾气也臭。被捉奸在床,还叫嚣着要扒我皮,局长,你说”
“说个屁,老牛你这下是真的捅到天了。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他是咱们孟书记的秘书。”
“哪个孟书记?”
段晓南用手向天上指了一下,压着怒火,小声骂道:“咱们市里还有第二个孟书记?你他吗的,叫你平时多看看党报,你当成耳旁风,你叫老子怎么说你。现在捅了老天的,看你有啥本事来补天了。”
牛所长闻言,心里冻成了冰棍。即便如此,他依然硬着嘴说道:“孟书记的秘书怎么了?即便是孟书记也不能,也不能那样。”
“哪有?”段晓南被牛所长顶的险些吐出血来。他骂了一句三字经,转过头问道:“举报的人知道是谁吗?”
牛所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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