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柳沟村,陈九江载着朱有道,边走边说:“老朱啊,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咱们都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样才能把工作做好。”
“陈乡长说的对,今天可不是我不出力,是我见你游刃有余,实在也插不上话。这才站在旁边成了哑巴。不过话说回来,村小真的要重建?”
“建,一定要建。”陈九江坚决的说道:“不但是柳沟村,下面所有的村小,包括中心小,该修的修,该建的建。不要等出了人命,才想起来,那时就为时晚矣。”
陈九江遵守的信条中,就有一条,治下的工作,有了问题若是发现不了,那叫昏庸;如果发现了却改变不了,那叫无能。
陈九江不想拿孩子的性命安全,来验证自己的无能,所以打定主意要将小学的校舍全部修建一遍。
朱有道闻言也高兴起来,因为他在这里又看见了商机:“陈乡长,回到乡里,我就下去跑一跑,将每个村小的情况摸一摸底,然后报告给你。”
陈九江知道他的鬼心思,敲打他道:“这可是关系到全乡教育的大事,你可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的。”朱有道拍着胸脯保证道:“陈乡长,我办事你放心。出不了差错。要是出了差错,你尽管叫邢局长来铐我。”
虽然朱有道言之凿凿,心比明月,陈九江还是不相信他。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只要做事就离不开人。人虽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但是肚皮下的那颗心可是各不相同的。当然,只要你引导的对,驾驭的好,自然就会少出事端。
就比如这次修建,只要能将村小修检到位,陈九江是不在乎朱有道弄的那点蝇头小利的。
“不过陈乡长,这可要不少钱呢,据我估计,至少的三十多万,乡里是绝对出不起的。”
陈九江说:“是啊,钱的事情我们还是一起来想办法,你还是先去村小摸底,过两天和我去趟教育局,看看能要多少再说。”
到了乡政府,陈九江让朱有道先去将马二愣子叫来,这才通知企业办的人,召集乡里拖欠税收的老板们,十点钟,召开讨债大会。陈九江发了狠话,让企业办的人通知他们,谁要不按时到,明天一律断电堵门。
没到半个小时,马二愣子就到了乡政府,诚惶诚恐的进了陈九江的办公室。马二愣子是乡长路爱国的大舅子,是个混货,整天就知道拎着一把瓦刀打架闹事。
后来因为喝醉了酒,将人家的脑袋开了瓢,被劳教了两年。出来之后痛改前非,拉起了一直瓦匠队伍,做起了包工头。即便如此,依然是个混事的大侠。
自陈九江一板砖将王大打死之后,陈九江就成了马二愣子的偶像。马二愣子常说,我是玩瓦刀的,陈乡长是玩板砖的,大家都是一个祖师的。不过陈乡长玩的高级,一板砖拍死了人,反而升了乡长,而我一瓦刀只是开了个瓢就蹲了两年。所以光看这境界,陈乡长就比我高上许多,所以陈乡长应该是我的前辈。
所以今天一听见陈九江的召唤,马二愣子立刻怀着朝圣的心,来参拜前辈了。
马二愣子到了陈九江的办公室,毕恭毕敬的将一条硬盒阿诗玛,放在了陈九江面前的办公桌上。然后退后两步,抱着拳,给陈九江鞠了躬。
“陈乡长,早就想来拜见你,一直都没机会。听朱胖子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马二愣子长的五大三粗,足足有二百多斤重。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三五个陈九江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陈九江一砖成名,早就被河西乡的人神仙化了。此刻就是给马二愣子两把瓦刀,他都不敢上前挑衅陈九江。毕竟杀人的魔头王大都不是他的个,谁敢撑这个腿呀。
“马二,我听说你在外面跟别人说咱俩是一个师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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