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逍又摇了下头,答:“属下不知。易少爷一走,他便和骆姝帘往飞云河下游一带去了,现在都没有回来。”
溥侵浓眉凝蹙更深,心头也涌上一阵莫名的空虚,总之感觉极其不妙,又询问着蜀逍,“他们去那儿干什么?”
蜀逍还是摇头,表示他不知,但是也不敢多说话。
溥侵的神色越来越不好,目光暗淡在脑子里思忖什么。见此,熊冠希却又好奇询问,“教主,您明知道骆姝帘是龚战的女儿,您为何还将她留着?您就不怕她对我们不利吗?”
“龚战和龚子期是史如歌间接地害死的,她要对付的不会是我们。再说,天骄那孩子”溥侵立马回答,答着答着不禁更加担忧起来,瞑了瞑目。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无限蔓延。
倏然,熊冠希又无声一叹,再拱了拱手,道:“教主,属下有句心里话,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溥侵又微微睁眼,注视着他,道:“但说无妨!”
熊冠希面容上又荡漾着一丝浅笑,说:“教主爱子心切,属下不反对。可是属下不赞成教主的做法,属下觉得教主不应该纵容易少爷!如果易少爷一直与泉池山庄站在一边,我们的一切行动都会受到阻碍,十分不利!”
溥侵眼睛完全睁开,脸色变得煞是难看,问:“怎么?昨晚你们在泉池山庄碰到了他?”
熊冠希又点了下头,说:“是的教主。在紫枫林的时候,我们正巧遇上了他。他对我们穷追不舍,似乎知道我们要去泉池山庄。”
溥侵心情愈发复杂,但是整体上又无比镇定,神色漠然追问着他,“跟他交手了?他现在会不少妖术吧。”
这下子,熊冠希摇了下头,说:“属下等人可不敢冒然与易少爷交手。为了避开他,我们兵分三路。我带着一些人先到了泉池,剩下的两路人时合时散,幻变了千万种花样借以搅乱他的视听,终将他惑住!”
溥侵的脸色忽然又温和了许多,轻声感慨说:“要绕开他,确实得费很大的力气。他的武功,你们不可能是对手。你们那么做,干得不错”
“嗯。所以说,昨天晚上,我们也是有惊无险。若是被易少爷逮住了,那教主您的全盘计划都失败了。所以您还是得尽早让易少爷回到我们这边。”熊冠希也点了下头说,左边唇角一直微微上扬,心思越来越深不可测。
渐渐的,溥侵的瞳孔很是幽深,冷对蜀逍和熊冠希说:“关于浊风的事情,先放一边吧。目前我有更重要的事,现在你们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蜀逍立马扳了扳身子,恭听溥侵讲述。
“去找仙葩草。”溥侵说。说完之后整了整衣裳,下榻,起身。
而熊冠希和蜀逍,又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一脸狐疑。
很快溥侵便出发了,往天绝宫外面去,他们自然回过神来,脚步紧凑的跟上
今夜的天空,下着凛冽的暴雨,整个显得一片黑沉沉。溥侵带着蜀逍和熊冠希以及大队人马,急冲冲的赶到了齐榕小居。
暴雨如注,无情地击打着他们的身体。
此时,在齐榕小居,在那株高大的擎天榕树后,十个人手持铁铲,奋力挖掘着榕树下那座矮小的双人坟。
溥侵站在三丈来远外的空地上,怒喊道:“给我挖,我倒要看看仙葩草是不是随着程胤一起埋到这地底下去了!”
一旁的蜀逍为他撑着那把并未起作用的伞,道:“教主,您确定当年史乘桴是将程胤夫妇葬在这棵大榕树下吗?”
溥侵目光阴鸷,释放着狠戾的精光,紧盯着那一堆被翻掘出的潮湿新土,说:“当年我来这里看过,这株榕树上本刻着程胤的谥号。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字迹随着树的生长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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