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关系,我就喜欢看这种戏码,你们杀的越是激烈,我越喜欢,不知道你们会是谁先死呢?”
云歌握着翎宵剑的手渐渐收紧,关节都泛了白,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以傀儡术冠绝天下的女子,可她已经死了。“你究竟是谁?”
“你问我是谁?”女子浅浅一笑,眸光流转“告诉你倒也无妨”夜风徐徐吹来却始终都没有把她的面纱吹开“离未”只有两个字,却无端的带着一丝空灵感。隐隐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霓裳和云歌的心头。
☆、血煞之傀
云歌还未来得及细想,只觉自己的左侧肩膀微微的刺痛一下,随后一股强烈的力量从身体里bào发出来,身影一闪,带着一道残影却是朝着尚还在惊异中的霓裳窜去。
不过能成为白月宫魅月使,霓裳自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中了招,缠成细鞭的银线重新分散成银丝,刹那间在身前织成一张网。抵消了云歌的剑影侵袭。可是只这一下,霓裳就已是连退数步气喘不已。银白的丝线尽数被毁,怕是没了再一战的能力了。
女子动作优雅的拢了拢肩后的长发,舔舔唇角笑道:“魅月使,可愿将千舞送给我?”
霓裳抬头,貌美的容颜泛起一丝苍白“就要千舞,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真是冥顽不灵”女子皱了皱眉“云歌,杀了她吧”
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翎宵剑在身前挽了一个剑花,赫然是浮云剑诀号称最强的最后一式,云歌整个身体弓起,脚踏之处被强大的力劲冲出裂纹,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带着闪动寒光的翎宵剑直取霓裳咽喉。
霓裳却未动,看着极速奔来的云歌,心知这一剑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可能躲得开了。这条七年前捡来的命也是大概留在这里了吧,是…在云歌剑下。想着,霓裳轻抿着的唇角轻挑起微小的弧度,合起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刺痛始终没有到来,霓裳犹豫着睁开眼,云歌手握翎宵剑的手臂颤抖着剑锋指着她纤细的脖子,却始终没有刺下去。“你…..”
还未说出口的话在云歌嘴角流下血迹的那一刻,全部收回。尚未回神的霓裳眼看着云歌突然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拉住自己的手臂,朝着密林深处奔去。
清冷的月光下,成片的青枫树在夜风中起伏摇摆,如同黑色的暗流,一路翻滚,直涌到未知的远方。林间,一白一紫两道身影不断的穿梭着,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掌心里灼热的温度几乎烫伤了自己的手,霓裳望着云歌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的忧伤不可遏制的划过眼眸,或许他们也可以无所顾忌的牵着手在阳光下奔跑着,不用在乎世俗的眼睛,不必理会所谓的江湖。可是,所有的美好都终止在那个连月亮都被染红的夜晚。
犹记得那年夏天,母亲穿着一身紫衣在妖艳的花丛中舞蹈,蹁跹如蝶,振翅若飞。她记得那舞名叫摩曼蝶。她记得那花名叫曼殊沙华。妖冶的红,凄然的白,勾魂的黄。每一朵都仿佛拥着无穷的魔力。魅惑众生。于是,那个皎月当空的夜晚,她的家到处都绽开了如同曼殊沙华般的刺眼的红。
而一片艳红中,她遇见了同样妖魅如花般的萧泠燃,幼小的她抬着一张挂满泪痕的脸呆呆地望着如同天人的萧泠燃,可那个俊美的男子只是轻笑着抱起她,说,阿芷,别怕,从此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
当她被彻骨的寒冷包裹时,更冰冷的是对这武林失望的心;当她毫不犹豫的喝下萧泠燃递给她的汤yào时,苦涩的yào液充斥着满满的身体;当她几近麻木的用刀割开自己的脸慢慢感受他们一点点愈合的时候,撕裂和生ròu的痛疼,让她终于放弃了一切,那个柔软的沐阿芷连同那份还没来得及萌芽的爱情被她锁在心底从此不再触碰。
眼前突然晃过一抹光亮,霓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