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没有回答，心中却更加迷惑。看反应江小灵是没遇到过这种事。这也并不奇怪。因为两次发生这种情况都是在夜里。她应该都在睡觉，这种情况即使发生，也体会不到。

    下次要找个经常熬夜的人去问。他如此打算。

    “李峰，到底怎么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江小灵却开始追问。

    李峰把昨天夜里发生的那种情况说了一下。江小灵好像想到了什么，略微有些失神。

    “怎么？你也遇到过？”李峰连忙问道。

    江小灵却恢复了平静说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这里面大概有两种可能吧。”

    “哪两种？”

    “第一种，就是你的错觉。完全是因为神经紧张或者某种疾病所引起的幻想症状。至于第二种嘛”江小灵说到这里停住了。

    “第二种什么情况？”李峰有些紧张。难道那种突如其来的黑暗是真实的不成？

    江小灵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没有第二种。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李峰隐隐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又问了几遍可江小灵始终咬定自己只是说走嘴了，根本没什么第二种可能。

    问不出个结果李峰也就放弃了。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洗漱准备之后就出门上山。

    昨天和司机打听了上山的路线，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为了以防山上手机信号不好，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张地图。但上面也只是标注了附近公路c村庄和基站塔的大概位置，山里面的具体情况完全没有描绘。

    和司机说的差不多。山上的雪最浅处也过了脚踝。动不动就是齐膝盖深的雪坑。走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学乖了，每个人找了根粗大的树枝拿在手里探路。

    “你说，会不会我们这么走着走着那些妖怪就会跳出来呀。”江小灵打趣似的说。

    “那可搞不好。”李峰心说这丫头昨晚上还哭哭啼啼，现在却胆子大起来了。他可没敢掉以轻心，时刻提防着身后可能随时出现的猎人们。

    “借的那根电警棍能打妖怪吗？又不是金箍棒。”江小灵似乎心情很好，又开起玩笑。他们到了齐齐哈尔之后用介绍信在当地的公安局借了两根警棍用来防身。这是吸取了那天晚上在大厦里被袭击的教训。

    “你不觉得我现在就是个妖怪吗。”李峰忽然说道。

    “不觉得。你变化之后的力气好大，动作也非常帅气。”江小灵眨着眼睛认真地说。

    “谢谢你能这么说。”李峰这是真心话。自从听了猎人们的话他心里也很矛盾。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人，还是吸血鬼，还是半人半妖的怪物？有时候他真的是在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江小灵仿佛感觉到了李峰心中的不安，于是抛开这些沉重的话题说了些寻常的往事。这样一来爬山的漫长征途也就不再枯燥疲惫了。折腾了半天之后两个人终于来到了猫耳岭的脚下，到了之前听说了很多遍的那条盘山路的入口。

    如今这里已经建起围墙，外围被铁丝网拦住。中间的大门紧锁，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上写着“闲人勿进”之类的警告话语。

    李峰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铁剪，把铁丝网剪出一个窟窿。两个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这条山路比想象之中的要长得多，但与其他山地相比平坦了许多，所以前进的速度并不慢。

    山路崎岖转弯，并不能分清到底哪一处是当年刘永涛汽车抛锚的位置。就这样一直来到山顶。此时已是玉兔高悬，万籁俱寂。除了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二层小楼昭示着有人类踏足的痕迹，其他四处都是横亘古老的山脉岩壁和漆黑深邃的原始森林。

    他们来到小楼的跟前。李峰推了推木制大门，里面被暗锁锁住。放下包裹绕着小楼侧面，发现有一条铁梯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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