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燕倾再次醒过来之时,已经是在总都督府内,阳光十尺,恰好落于她的眼上。
蓝衣推门而进,见到她醒来了,满心欢喜,嗔怪着说道:“好你个燕倾,一走就是好几天,回来就呼呼大睡,一睡便睡到了日上梢头。”
她是多么想告诉蓝衣,自己那是被即墨泽点了睡穴啊睡穴……
忍了忍心中的怨气,水燕倾自顾自地穿戴起来,问道:“蓝衣,即墨泽呢?他去哪里了?”
蓝衣只道水燕倾是思念即墨泽了,掩口嗤嗤一笑道:“王爷啊,一大早便去城郊外了。估计是心情好,又见你没醒,去踏青了吧。”
踏青?大敌当前,即墨泽有心思去踏青?
水燕倾皱了皱眉,眼神闪烁着看了一下蓝衣,扣好了扣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宫里呢?有什么消息吗?”
“燕倾是说那个越王吗?”蓝衣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挥了挥手说道:“别提了,那个越王倒像是留恋上我们这儿了,整日里不是在皇宫里转悠就是在长安的大街上转悠。一带就是好多的人马,搞得大街上的小老百姓们苦不堪言。”
转悠?皇宫?大街?
水燕倾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越王这两天可是没闲着,大概,现在手里不仅仅有了整个长安街的地图,更是有了皇宫的地图了吧?
好个越王,怕不是留恋大齐,而是看中了这里的水土,想要有朝一日,颠倒了龙旗,自立为王吧!
“那个随越王来的皇子呢?”水燕倾想说端木煜翰,却想起来蓝衣并不知道端木煜翰的事,便隐晦地提了一下皇子的事情。
“燕倾是说的那个越国的二皇子吧?他可是威武得很呢!整日里跟随在越王左右,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的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长安的大家闺秀呢!”蓝衣两手托腮,一副花痴状地陶醉在幸福之中。
水燕倾又好气又好笑,明明跟她讲得不是同一个人,她却能接得那么顺畅,罢了罢了,此事,还得她亲自走一趟去探个虚实。
她穿戴好衣服,洗漱完毕就径直往门外走去,却听到蓝衣在她身后大喊道:“燕倾,你去哪里啊!”
“我去趟郊外,去去就回。”水燕倾随手牵过自己的“黑夜绝杀”,冲蓝衣一笑,“驾——”的一声一挥长鞭,千里良驹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去!
“可是!刚才有人来府中找过你啊燕倾!”蓝衣在水燕倾身后一阵狂喊,水燕倾早已驰聘出了她的视线之中,哪里还听得到她的话!
“这燕倾……也真是的。性子那么急,人家虽然遮着脸,却一看便气度不凡,估摸着是个极品大帅哥呢。也不等我把话说完,便像兔子一般地跑了。唉……”蓝衣砸吧了几下嘴,摇了摇头,便讪讪进了府内。
即墨泽不会无缘无故地去郊外,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越国军队靠近了大齐长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那里,有玄机。
“驾——”
她飞扬起长鞭,快速地穿街过巷,一路直奔那长安城门而去!
一路上尘土飞扬无数,水燕倾的长发亦随风扬起,“黑夜绝杀”的一声啼命之中,缰绳轻拉,马蹄高扬而起!
郊外空旷一片,在无音寺的一侧除了无尽的荒野便是座座坟墓,一派荒凉之景!
即墨泽亦坐于一匹白马之上,于缥缈的荒野尽头似有一片云落于他的眉梢,他缓缓转身,目光穿越过了粒粒尘埃,落于了水燕倾一身。
他微笑,浅浅而笑,似拂过了所有的凄凉,剩下的,只是独属于他的淡淡木兰香脂味萦绕在身旁。
二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深深而望,眼里,有太多的默契,亦含上了千年戈壁上的风雪,令人唏嘘,令人轻叹不已。
“你来了。”即墨泽淡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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