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请求你们帮助我”
这天一开张,就有一个人扑进来这么说话。
他看上去三十出头,有薄而糟杂的胡子,使得他的真面目一大半掩藏。
除此之外,还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风衣,头发也像胡子的翻版,只是末梢能垂到脖颈,连手上都戴着一双黑手套。
唯一显示着他精神状态的,是那双带有血丝c象征长期受惊没睡好的眼睛。
而一进来,他就将身h一u én关合,偏偏还留了一道缝,方便逃脱似的。
这样的一个人,说出上面那番话,当然就让店内正借由学习进度考核“加深感情”的债主与社长二人震惊。
镜小小尖叫,从凳子上跳开,差点儿贴到柜台最内部招待客人用的红酒架子上。
方良也警惕,手向柜台下方的格子摸去。
那是有一个以事务所名义购置的电棍。
男子慌了,摆手说:“不,不,请你们不要多想,我真的只是来求委托的,身上没有u qi当然,也c也不是精神病。”
他确实不是精神病,方良注意到,他一进来,第一眼是sǎ一 iá一店里角落的固定diàn huà,偶有瞄过去。
胡子c头发c风衣是防范心下的掩藏手段,黑手套则是不想在去过的地方留下指纹。
方良说:“抱歉,我们的事务所只接受一般委托,如果是涉及到刑事案件必须有警方的介入。”
“不c不,你们千万不要报警。”
方良苦笑:“可你如果杀了人,无论如何,我们都私自处置不了。”
这里不是特殊组织,不是你交了钱我们就能把你藏起来或者偷渡出去。
男子带出外人无法理解的痛苦表情,摇摇头:“你们没有理解意思不,也怪我没有说清。”
看来另有隐情,方良伸手握了握镜的胳膊,让后者坐回椅子上,倒了杯茶,镇定着绕过柜台来到前面的接待区,放茶到客桌上,说:“如果可以,请喝杯茶平静一下,慢慢讲述吧。”
两人靠近时,都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紧绷,放下茶杯,方良走回柜台后,氛围才恢复。
“多谢。”
男人道了谢,坐在矮桌边,双手握住茶杯,取暖一样,却没有喝,或许是怕茶里有毒。
其实,方良知道自己鲁莽了。
如果是个老于世故的私家侦探,虽然会接受诸多委托,对重犯的委托是不愿接的,甚至不愿闻其详,他们更大的手段是想办法稳住来客,偷偷报警,让警方接手处理——当然也可能是精神病院。
方良却不然!
在送茶c最近处观察这位“客人”时,他发现了那些胡子头发掩饰下的真正年轻,这男子,其实不比他大几岁,这刻的彷徨狼狈却如老去了十年,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对命运挣扎的苦痛。
——他无论如何无法对这样的人置之不理!
缓和了好一会儿,男子才冷静了些,但声音低沉。
“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杀了人”
“当时是深夜,我只看到好大一片的血,黑乎乎的,流出一地,彻底慌了。”
回忆起当初,男子双手哆嗦,无穷恐惧。
“所以你就跑了吗?”方良问。
男子摇了摇头:“没有我抑制着恐慌,掀开一角——”
“掀开一角?那个人也穿着风衣之类吗?”
“嗯,虽然是深夜,‘他’也穿得很严实,戴着口罩,拉上了风帽,我用铁棍直击到了其后脑勺,力量很大。”
“所以你是掀开风帽,检查他的头部?”
“是可,我刚拉开一角,‘他’的一只手就朝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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