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的气氛,“陆总,刚才厉少让人把”
“陆老将军到!闲杂人等都退开!”楼下传来一声洪亮的警告,好巧不巧打断了宋井的话。
陆仰止亦是被吸引了注意力,咳嗽声比方才更重了几分,喉咙间腥咸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冷淡吩咐道:“宋井,你先下去迎迎爷爷,让楼下那群人肃静消停点,别给爷爷添堵。”那帮趋炎附势的亲戚全都是冲着陆老爷子来的,“晚上安排他们一起吃顿酒席,明天一早该回哪里回哪里去。”
卓颜听了这话便知道,她这位小舅舅眼中,真的没有这些庸庸碌碌的亲戚。
小女孩的情绪不懂遮掩,眉间的几分黯淡被陆仰止看了个正着。
“怎么了?”他问。
卓颜没料到男人会问她这个问题,更准确地说,她都没料到男人会搭理她。
毕竟她这个小舅舅看起来十分不平易近人。
“没,没事。”她受宠若惊地摇摇头,褐色的眼眸里那点藏不住的惊喜迎着窗外的阳光,让男人感到了一种刺眼的错觉。
卓颜的母亲眼珠一转,马上道:“是这样的,陆总,颜颜她今年快要大学毕业了,想去大城市工作,可是没找到合适的企业。好不容易来一趟榕城,明天就要回去,她可能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那就留下。”男人淡淡开了腔。
无波无澜的一句话,却让卓颜的母亲心花怒放。
陆三公子的金口玉言,在榕城无疑是一道圣旨,能得他开口,就算不是承诺,颜颜留在榕城也有希望了。
“还不快谢谢小舅舅?”
卓颜回过神来,笑逐颜开,“谢谢小舅舅!”
唐言蹊在看守所里呆得有些烦躁,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别说是个来看她的人,就连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
她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写字台的台灯露出一点微弱的光。
那不算刺眼的光线里,她好像看到了自己长长的一生。
方才肖恩跟着她过来,与她说了几句话。
她问他,陆仰止到底是怎么伤的,怎么伤成这样的?
肖恩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说:“是布莱恩公爵。他记恨着自己的爱女惨死在国外”
唐言蹊眼皮一跳,讷讷接口道:“他女儿死了?”
乔伊的母亲,死了?
“是,听说是在南美那边染了瘟疫。”肖恩叹息,“陆总去找布莱恩公爵商量拓宽河道的事情,布莱恩公爵是个老赌徒,便与他赌了几局,可惜输给了陆总,他一气之下准备闭门谢客,是陆总自己主动断了一根手指,他才答应继续玩下去。”
却再也不敢赢了。
唐言蹊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望着肖恩,“你说他”
肖恩低着头,继续道:“后来陆总连输两局,被人活活废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臂,最后是乔伊小姐看不下去了,以命相胁,布莱恩公爵才罢手。陆总为了感谢乔伊小姐,也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才扶植她继任了潘西家的爵位。”
肺腑里的空气好似被人抽走,唐言蹊在窒息中感到了疼痛。
那疼痛极其缓慢地流动在体内,却带着无比沉重的力道碾压过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疯了吗”唐言蹊跌坐在椅子上,忽然冷不丁地想起乔伊在授爵仪式上对她说的那番话
“我的公爵头衔是怎么来的,我确实比你清楚。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不清楚。”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等你知道的那一天,再让你好好后悔个够!”
肖恩看到女人慢慢苍白下去的脸色,抿唇道:“大小姐,恕我直言,陆总他肯定早就知道布莱恩家来者不善。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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