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锋芒,只安于他的怀抱,“陆仰止是言言用尽全身力气拥抱过的人,是她用生命爱过的人,要她忘记他,就相当于是要她的命。”
“我也曾失去过我的孩子。”傅靖笙说到这里时抬头看了眼面色隐忍紧绷的男人,发现他的微弱细小的紧张,微微一笑,“我也曾以为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可是赫克托,你知道吗?一辈子太长了。”
她的笑容凝固在嘴角,逐渐化为一个叹息,“我可以爱他一辈子,但我没办法恨他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长到她不愿意寂寞孤独地生活。
对他的恨就只有那么多,迟早被他锲而不舍的爱和追逐磨平。
而一辈子又太短了,短到她再也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去恨他,尤其是在明知道他们以后还会继续相爱下去的时候。
这种恨毫无意义,毫无用途。
只是在耽误时间,让他们以后再想起这段日子时忍不住为当时的看不开而扼腕叹息。
江一言听到这话,漆黑的眼底深处蓦地窜起一簇火苗。
他不顾房间里还有别人,俯首便将她深深吻住。
不带任何色情的含义,倒更像是个虔诚的信徒在信仰面前奉献忠诚的吻,“谢谢你,阿笙。”
傅靖笙何其懂他,自然明白他在谢她什么。
江一言在谢她,想明白了这一切,给了他和她重新开始的机会。
仿佛时空折叠,肖恩望着眼前的大小姐,愈发觉得她有些像傅小姐说的那样。
只是,傅小姐想明白这些用了多少年。
更何况那时傅小姐还怀着孕,为了孩子,为了安稳的生活,选择也会倾向于江大公子和好。
可是大小姐不同。
她和陆总之间的坎坷更多,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
就像霍先生今早说的那样,墨岚在临死前那句“不要回去”就像是个魔咒、诅咒,只要它一天还根种在大小姐脑海里,她就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和陆总重新开始。
“唐小姐。”宋井见她发怔,实在不愿打搅她,可这件事又太过重要,重要到他不得不亲自来一趟的地步,“我有个不情之请。”
肖恩对他使了个眼色。
——我们还在劝大小姐,这件事急不得,要徐徐图之。
宋井咬牙摇摇头。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唐言蹊回过神来,收起心中纷乱复杂的思绪,皮笑肉不笑,“又是谁要见我?”
宋井被她的笑容噎住良久,道:“是……”
陆远菱。
车子停在天水湾的别墅前,唐言蹊目光冷彻地盯着这座曾经无比熟悉的建筑。
就在这个院子里,她开始了和陆仰止同居的日子,开始了她自以为是的甜蜜和幸福,结果被庄清时架进庭院中当着无数人的面狠狠扇了巴掌。
别墅大门开着,两边的保镖站得笔直如松。
进进出出的都是身穿白大褂拎着医药箱的医生。
庭院里还停着一辆急救车。
“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么。”唐言蹊还没说话,肖恩就先开口替她讽刺了,“这是什么架势?”
宋井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他不喜欢这位夫人,可那毕竟也是陆总的亲妈。
只能僵硬地赔笑着。
今天上午一听说陆总回了公司她就开始闹。
上午是闹着要见陆总,下午不知是从谁那里听说唐小姐回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非要见唐小姐一面。
宋井不想搭理,可是家庭医生铁青着一张脸告诉他说,这次的情况不好,真的不好。
很可能……就是……
宋井当时也懵了,手机差点就脱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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