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些深意,“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相思请了家教,这段时间她暂时还不会回学校去,每天在家里不会出事。等风头过了,再安排她去上学。”
唐言蹊这才放心下来,看着车窗外逐渐昏沉的天色,许久都没再说话。
陆仰止回到家,刚换了衣服准备去做饭,就接到了让他出门的电话。
唐言蹊坐在沙发上扬起脸瞧着他,眉间有些忧虑,“很着急的事吗?”
男人俊颜沉静,声音还是接电话时没恢复过来的冷,“无妨。”
“不如……你先去吧。”她心里略微失落,但还是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善解人意,“多事之秋,千万小心。”
陆仰止眸光一闪,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穿了她的口不对心。
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高大的身子倾轧而下,把她牢牢罩住,“说了今天晚上做饭给你吃,要是食言了,陆太太又要自己憋着生闷气了,嗯?”
唐言蹊心情好了些,抿着唇笑,“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嗯,你不是,你最讲道理。”他低眉望着女人白净的脸上那快要溢出来的得意和傲慢,忽然想,五年了,他所要的一切终于又都回到了他怀里。
如若尽头是你,这条路,再走上十年二十年,也甘之如饴。
唐言蹊被他蹭得痒痒,大着胆子捧着他的脸就要亲上去。
唇还没碰上他的,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又冷不丁地响了。
她一怔,手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滑下,垂眸轻笑,“你先接电话吧,我去厨房看看汤煮好了没。”
男人俊眉一拧,被她难得的顺从搞得十分烦躁,掏出手机刚想关上,瞥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沉着眸光,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语气微寒。
对方却似习惯,也不计较,只说了一番话,便教男人无风无浪的深眸里冒出几缕即将崩裂的细纹。
入了冬,天气转凉,唐言蹊从小怕冷,抱着个暖水袋在厨房里,出神地盯着翻涌的汤锅。
倏地,厨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她看过去,对上男人的脸,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那种预感。
“要出门吗?”女人的唇边扬起弧度。
陆仰止沉着脸点头,“有点急事。”
他大步走进来拥住她,“言言,今天晚上你先和相思——”
“知道了。”她轻声打断,笑得乖巧恬然,眉目间淌着温凉之色,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没什么阴霾,也没什么温度,“你晚上还回来吗?”
她也不问他是去做什么的,只问他晚上回不回来。
陆仰止在她眉心吻了吻,“回。”
“那我等你。”她道,“你早点回来。”
“不用等我,先睡。”
唐言蹊静了两秒,褐瞳里几次三番起了些波澜,最终却只止于点头,“好。”
看着男人从衣架上摘下风衣又捡起车钥匙匆匆往外走的背影,她没由来地觉得,这偌大的房子,又和五年前一样空荡了。
沙发、茶几、连衣架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种场景,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
按理说早该习惯了。
她按了按胸口处那憋闷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想,女人过惯了骄纵日子,还真是很容易变得矫情。
她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随便刷了刷微博,邮箱里忽然蹦出了一张带有“生日快乐”字样的祝福卡,系统自动发送的,孤零零的躺在她荒废了八百年的邮箱里。
唐言蹊托着腮,盯着那张做工粗糙配色花哨的祝福卡看了有十分钟,才闭上眼,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过了没多久,陆相思像一阵小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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