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横在她腿上,她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腿还在不在那里。
唐言蹊忙撑着旁边的石子想要起身,但随着她的动作,地面上有些碎石不断坍塌、掉进土壤和石碑间的缝隙里,好几块差点掉在她脑袋上。
她这才察觉到原来自己不在地面,而在一个水平面比地面稍低的坑里。
估计是刚才的炸弹把山体炸塌了,再加上墓地这种地方,本来地下就是空的。
她才稍微一动弹就能感觉到地表的塌陷,要是这么贸然站起来,不知道会不会砸到更深的地方去。
这个处境很尴尬,唐言蹊抹了把脸上的灰尘和血迹,脑子开始不停地转,现在要怎么办?
“妈的,你个小贱人,你竟然还活着!”忽然,不远处另一道破了声的嗓音传来,语气狠辣至极。
唐言蹊抬眼望过去,认出了他,是绑匪中较为急性子的那一个,从开始就看她不顺眼。
“我一直觉得你有蹊跷,大哥却错信了你的鬼话!你从一开始就憋着想要救庄清时是吧?都是骗人的,什么死了女儿,他妈的,老子要杀了你!”
唐言蹊没理会,只淡淡道:“死过一次应当知道惜命,别作了,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
他再这么扑腾扑腾,往这块本来就悬空的土地上踩两脚,估计他们两个会一起掉下去。
“我要杀了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那人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眸猩红地四处在废墟里找刀子,最后终于放弃,顺手捡起一块砖头,骂骂咧咧道,“你这个婊子,坏我们好事,既然你放了她,那你就替她去死吧!”
唐言蹊没料到他居然来真的,更没料到他居然还有力气。
可是她现在腿脚完全动不了,呆在原地无异于是坐以待毙。
难道老天爷救她一命就是为了让她再多挨一板砖?
唐言蹊实在想笑,现在却不是什么笑的时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跌跌撞撞地朝她的方向跑过来。
她皱眉,“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
“你别他妈废话,就是你这张嘴害了我大哥,如果我手里有把刀,肯定要先割了你这贱人的舌头!”
他语气里的狠戾让唐言蹊眉目一沉,她只能用手挡着头,不一会儿手臂上就被他手中的搬砖砸得全都是血口子了,关节亦是有些错位般的痛楚。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杀,而是虐杀。
不知有多少恨,才要在杀死一个人之间这样折磨她。
一块砖头都被砸得四分五裂了,绑匪看到奄奄一息的她,还是不解恨,低头挑了一块更大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臂,露出她的脸和额头,“你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脑袋打开花。”
砖头砸下来的那一瞬间,唐言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却有一股与周围衰败焦糊的气味大相径庭的冷香钻入她的鼻息。
她怔了下,抬起头来,正看到挡在自己面前一道高大英俊的侧影。
只那神情太过冷冽慑人,宛如在不动声色中起了雷霆之怒,漆黑的眼底空无一物,却透出了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儿来。
他仿佛没用什么力,就这么声色平平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向里一掰,就清晰的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响,和绑匪歇斯底里的大呼。
砖头从绑匪手中脱落,眼看就要砸到唐言蹊的身上,男人脸色一变,一脚将它踹了出去。
从始至终,陆仰止没说过一个字。
唐言蹊就这么看着他,半晌才出声道:“好了,你别把他的手脚掰断了,万一掉在我眼前多瘆得慌。”
她知道陆仰止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他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为人平和冷淡,实际上发起火来,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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