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一澈的讲述,那人显然一愣。
“事情发生在二百年前,知道详情的人早就死绝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的声音有些奇怪,似是在故意压低自己的声线,却很难掩盖自己本身的音色。
“这些,都是在你的眼中看到的。”姜一澈冷冷地道。
“也是呢,往生眼要看透妖鬼的往事确实容易。”
“在护城河上,你夺舍了一个身体,成功骗过了柯尧,想必你应该很在意她。”姜一澈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她不在,你不用再装了,柯彤,不,应该叫桐鼠吧。”
柯彤眼睛一眯,目光中满是凶恶,“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在你第一次进店的时候,我注意到的除了这双鬼眼,还有你身上的味道。”姜一澈拍了拍脑袋说道,“我也是在刚刚才想起来,我们见过一面的,你忘了?在两百年前。”
杂乱的脚步声紧跟其后,柯迢搀扶着胸前空了一个洞的桐鼠,勉强在狭窄的小巷中穿行。
桐鼠黑色的皮毛很是柔软,贴在柯迢的肩头c侧脸上,塞在柯迢的耳边,痒痒的。
“吱——”桐鼠红色的小眼睛已没了精光,它整个身子只剩了柯迢这唯一一个支撑。
经过炼妖的桐鼠本不该弱到被驱鬼师一击重伤,但它似乎是个特例。
说起来,柯迢在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它与其他妖不同。
狐妖多奸诈,蝶妖多妖艳,桐鼠是柯迢这么大以来见过的第三种妖。对他来说却是最独特的存在。
第一次见它,柯迢注意到的是它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红得透彻。
当时柯迢拒绝老头儿炼妖的提议,一个原因是小昭,另一个,是桐鼠。
它自从被老头儿抓住起,柯迢从未见过它伤人,直到炼妖真的开始了,小昭被献祭后,它突然开始吃人了。
柯迢感觉自己被骗了,他以为能留住这美好的一切,不管是小昭,还是从不伤人的桐鼠,然而这毕竟都是柯迢的一厢情愿,如今,往日的一切已一去不回。
“撑住,我带你走。”柯迢眼中满是血丝,他用力撑着挂在自己肩头的桐鼠,看向前方这条看似没有尽头的小巷,眼中尽是绝望。
“吱——”
“别,别出声。”几个字从桐鼠厚重的绒毛下挤出,柯迢脸憋得通红,现在扶着桐鼠走路已经很牵强了,要是柯家人或是驱鬼师追上来,结果可想而知。
“吱——”
“哎呦,你闭嘴!”柯迢嗔怒道,正当他的暴脾气就要发作时,他突然看到,小巷的左侧开了一扇门,原来刚刚那声,竟是开门声。
“桐鼠?”一道人影从里面探出头,扫了一眼被柯迢搀扶着的半人高黑色桐鼠,疑惑地说道。
“你知道它,你是驱鬼师?”柯迢的心凉到了极点,他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那人的目光在柯迢与桐鼠之间来回穿梭,他淡淡地说了句“进来”,就隐没于门后的黑暗中。
小巷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以及人的窃窃私语声,有人已经追上来了。
柯迢挣扎了片刻,最终搀扶着桐鼠走进了门内。
门悄然关闭,小巷恢复了寂静,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黑暗中,有谁点亮了烛火,火焰在呼吸中颤抖着,终于稳定下来。
柯迢透过烛火,看清了方才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清爽短发,白净的脸颊上一双淡红色眸子深沉得如同古井,泛不起一丝波澜。
“往生眼?你”柯迢一脸惊骇。
连同已无力站起的桐鼠,在看到往生眼的时候,也弓着背,龇起了两颗闪着寒芒的啮齿。
“我叫姜一澈,是个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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