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了叶家主屋有些距离了,在一个拐角处,七慕蓦然微微一笑,眼神闪过一丝幽深与冷厉,随即不轻不重的甩开张春草的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又一把将阳阳拉过,半蹲着检查起他的小手,微笑着与他轻声的说话,完全将张春草视为无物。
“阳阳,手会疼吗?膝盖疼吗?”
七慕注视着阳阳,因哭泣过而越发水润的眼睛,她忽然有些难受,呼吸一滞。
他哭,说到底是因为她。
“不会,姐姐。”
阳阳的笑容一如初见时,那般干净纯洁,宛如天空中最洁白的云朵,刺痛了她的心。
“阳阳乖,等一会回去,姐姐给阳阳做好吃的。”
七慕轻摸着阳阳有些发黄的头发,眼眸弯弯,笑得温情。
“是像”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那样的好吃的吗?
阳阳还没说出口,水灵灵的眼睛就瞧见七慕微微摇头,人小鬼大的他,顿时就停住了没说完的话了,一脸乖乖的站在那。
七慕见状,顿时就一笑,她的这个便宜弟弟呦,很是机灵呀!
旁边的张春草却是愈加不耐烦了,方才,她竟被一个小丫头的眼神吓住了,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越想便越气,带着火枪味,开口道:
“呦,你们姐弟俩说完了吗?大白天的,没的在这演什么姐弟情深,叽叽歪歪 的,哼,给谁看啊?!”
“大婶婶现在好会说话,刚才怎么在奶奶面前,话都说不明白了?!”
七慕闻言,握住阳阳的小手,当下就站了起来,微微仰起头来与张春草对话,一高一矮,气势却一点也不输人。
“哎,你这丫头”
张春草被七慕踩了痛脚,当下便怒目瞪眼。
不等张春草开骂,七慕气定神闲,悠悠说道:
“大婶婶,怎么不想想今天这事,明明不关你什么事,为什么奶奶突然就扯到你了?”
张春草一愣,她还真是没想到究竟是为什么,但当时情况紧急,也不容她细想。
现在想来,不应该啊!这丫头穿得不合娘的眼,该骂不是她,那三弟妹自己选衣服选成那样,该被骂的也不应该是她呀,可是娘竟然都没说三弟妹什么!
这,不公平。
见这个做事冲动一根筋又不动脑子的女人,陷入沉思,七慕心中感叹道:朽木也可雕也,慢慢雕也。
“大婶婶,你明明是叶家长媳,三婶婶没进门之前,奶奶最是看重你的,可自从三婶婶嫁进来,七慕觉得奶奶似乎”
七慕面带微笑的说着,又故意顿了一顿,见张春草面色愈发不好,才又接着悠悠淡淡的道。
“奶奶似乎不如以往那样看重大婶婶了,我听娘说,以前奶奶最是爱拉着大婶婶话家常,有什么事,奶奶她头一份想着的也是大房,可现在呢?
大婶婶和我娘几乎日日都是要下田去的,三婶婶却日日在家中享福,平日里,大婶婶还要照顾着,咱叶家的那些鸡啊鸭啊,灶房用的柴火,各家过年的衣服那样不是大婶婶一把手操劳着的?
可是,有什么好处了,头一份落到的却是三房去,这凭什么呀?大房为长,奶奶素来看重,若不是三婶婶在奶奶面前说了些什么,奶奶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七慕循循善诱,见着张春草的小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一股怒气似是要从她身体里爆发而出,她笑得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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