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作大哥了?”
李夜雨面色尴尬,他上飞来峰几十次,早已听闻这个大唐镇远侯朱奇的孙子朱异治仗着家里的权势,以及在西蜀的独特位置,喜欢挑事惹事,自己之前也只和这人说过几句话,还是在t一u kui静心楼的女院弟子时遇见的,他知道这人喜欢出风头,更害怕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冷无烟忽然出现在飞来峰上,不仅吸引去了多少一直崇拜于他的少年目光,更引得女院弟子夜夜都在闺房议论冷无烟的模样。
朱异治从李夜雨手里接过棋子,故意一弹,棋子飞出指尖啪嗒掉落在了冷无烟脚下。
“噢哟,这指尖一滑又不小心掉了,那个姓冷的,给我捡过来!”胖子高昂着头,轻佻的目光落在冷无烟脸上。
冷无烟想要发作,但却又不屑于和这等哗众取宠的毛头孩子争斗,自己虽然和这人年龄或许差不了多少,但论江湖里的翻滚,生死边缘的来回,人生的阅历,自己不知道多到哪去了。
他摇摇头,轻轻叹息,弯下了腰。
李夜雨愣在一旁,他很机敏,知道自己在这两人之间调停不下来,便索给冷无烟自己解决,否则再怎么费口舌,也只是在朱异治面前自取其辱罢了,他并非没法整治这个厌恶的胖子,只是镇远侯和蜀侯府关系特殊,是李悬月特意安排到西蜀来压制或者说监督蜀侯府的特殊官员,得罪了镇远侯府,蜀侯今后在长安朝堂上行事难免会受到更多刁难。
“哟呵,看看,看看,咱们飞来峰剑道院里那么多男女弟子私底下仰慕的无烟公子,此刻也得弯腰给咱兄弟们捡棋子儿呀!”朱异治得意的回头对身后围过来的十余个男女党友道。
“哈哈,那是,朱大哥是什么人呀,镇远侯爷的宝贝孙儿,这姓冷的不过是个痞子刀客,在这飞来峰上,自然只配给你捡捡棋子,提提鞋子这一类的活——”有人嬉笑着附和。
冷无烟面不改色,甚至带着些笑意,李夜雨心里好奇他居然这么能忍?换做自己即使不合这姓朱的对着干,至少也已经不理不睬的转身拂袖而去了。
冷无烟捡起棋子,缓步上前,伸手递过棋子。
胖子得意洋洋的回头环顾一眼身后的人,半晌才伸手出去接。
“嗯好,不错,这么上道,难怪在江湖上那么混得开,虽然你才上峰来,如果你要长久待下去,我便破个例,收你做我小弟如何?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引荐你入我镇远侯府做家奴,怎么样?这可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冷无烟摇着头叹笑。
“收我做小弟?你还不配,让我做家奴?你这镇远侯府的池塘恐怕还没那么大。”
这句淡淡的话,就像一张涂满狗屎的鞋垫子,轻轻扔在胖子的脸上,气得他脸都绿了。
他再环顾一眼身后的跟班,十余张一样尴尬的脸色对着他。胖子正要发作。
走出三四步的冷无烟忽然回过头来含笑问道:“你姓朱异治?”
胖子红着脸,梗起脖子。
“姓冷的,你他妈什么意思?!是在取笑本公子么?我名字是我爷爷镇远侯爷取的,你取笑我就是取笑镇远侯!信不信今天就将你从这山崖上扔尸了下去?”
冷无烟微微躬身,做一个抱歉的样子,笑着道:“不敢不敢,在下是在佩服镇远侯深谋远虑,眼界非凡,慧眼果然识猪。”
冷无烟这话一出,李夜雨噗嗤笑了出来,就连朱异治的身后人堆里,也有人压抑不住,隐隐笑出了声音。
朱异治盛怒之下,深吸一口气,引动天地之息凝聚在指尖上将棋子奋力弹出,白子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冷无烟激射而去!
冷无烟听见破风声响起,运动内力,抬手迎着射来的白子接过去。
“别接!”一边的李夜雨惊呼。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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