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城中却是热闹,笔直的中央大道上,灯火通明,两侧的灯火一直延伸,不见尽头, 俯视而下,犹如一条火龙一般。
马车缓缓驶入,一路上来宝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又开始想事情来了,陈南平忽然含笑一声,来宝不由眉头舒展开来,也随着笑问道
“少爷,你笑什么?”
陈南平反问道
“你猜呢?”
未等来宝说话,便听陈南平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救这酒鬼?”
来宝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陈南平便接着说道
“刚刚那首将,多少是应该忌惮我手中的天玄令,其实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而最主要的是,我们在根本上是,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和底线,所以彼此无害!”
陈南平瞥了眼身后,车厢内传出一阵打呼声,继续说道
“ 而他不同,他是结结实实扯掉了,那首将魏福禄的裤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自己的手下,丢人可是丢到家了,男人嘛!丢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丢面子”
陈南平缓了一下,接着说道
“所以,这人若是到了他们手中,多半是活不到明天早上的!”
来宝不由“哦”了一声,然后竟然破天荒的反问陈南平
“少爷,要是你被扒了裤子,你该怎么办?”
陈南平被来宝冷不丁的问题忽然问倒了,而后仰着头,认真的想了半天,啧啧两声,回答道
“要是我被扒了裤子,那就先把那人给打个半死,要不就被别人打个半死,若我先活下来了,就把那人双手双脚捆起来,把嘴巴堵住,再把全身的衣服被扒光了,然后给吊在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供人观赏!”
两个人一言一语走来,不多会,便已经走到了城内的主街之上。
主街之上,先是过了一个拱楼,进入之时,沿路的叫卖声c欢呼声c争辩声,交相呼应,嘈杂又热闹,酒香c饭香c花香c女人香混在一起,四散凯里,挑逗着人们的嗅觉。
路上的车马多如流水,行人更是络绎不绝,二楼许多窗户前,三三两两站立着打扮浓妆的风尘女子,手中挥舞着绣锦,花枝招展。
一片繁华景象。
忽然,从车厢内探出一个脑袋,抽搐着一个大鼻子,喃喃道
“酒香,真香”
再见那人,便是直接从车厢中走出,挤坐在两人中间,顺手拉过来宝手中的缰绳,犹如自己人一般。
陈南平这才近距离的看清男子的面貌:浓眉大眼c大嘴吧c大鼻子c大耳朵。
好一个大字啊!
男子看上去和陈近山差不多岁数,相比陈近山圆润面孔,这个人脸型棱角分明,很是俊朗。
一张老脸之上,挂慢慢了大半未曾打理过的粗杂胡渣,陈南平看去,不觉得这面前男子,沧桑而又富含男人味道。
而在来宝的眼中,这个人却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邋遢。
胡渣不刮,蓬头垢面,衣服脏乱,满身的酒臭,还有那双破洞又脏兮兮的草鞋,真是没有比邋遢更贴切的了。
来宝白眼看了看那人,很是不满,更是生气的说道
“你这个酒鬼,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啊!”
那人对来宝的话也不予理睬,侧着身子,挑了挑两下头,看向陈南平,没头没脑的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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