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多念了三年书,这才肯下场。”
姚二太太对于邱妈妈这番话倒是在心中细细琢磨了一番,总觉得这客套的不像是定远侯府的做派,要知道往年来人惯来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哪里肯定把姚家放在眼中。
“要不怎么说老夫人会调理人呢!知道郎君去了集贤书院念书,公主高兴的都不知怎么好了,逢人就说郎君最出息不过,就连三娘子都跟着很是得脸,今科郎君若能高中,哎呦!那真真是老夫人的大福气。”邱妈妈笑眯眯的说道。
邱妈妈口中的三娘子正是姚颜卿的胞姐,在姚家时行五,至五年前进京后就按了定远侯府中娘子的排行来论,是以邱妈妈才唤她做三娘子。
姚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邱妈妈口中的三娘子指的是哪个,亏得姚二太太机敏,忙问道:“华娘可好?这孩子嫁进了京里,还得公主多费些心思了。”这三娘子自小跟在姚二太太身边,她又没个亲生女儿,自是当成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一般,偏她性子极是柔顺,又嫁了高门,让姚二太太很是放心不下,只得不时让人送了东西进京,盼着宣平侯府看着这些东西的份上善待于她。
“三娘子好着呢!公主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和姑爷又是和和美美,只是少不得惦记着郎君,如今好了,等郎君进了京姐弟两个来往也便宜了。”邱妈妈含笑说道,捧着茶盏呷了一口。
姚二太太与姚老夫人对视一眼,抿了下嘴角,温声说道:“妈妈这般说,咱们就放心了,说起来还是公主慧眼识人,这才让这孩子结了良缘。”
“至亲骨肉,公主如何能不想着。”邱妈妈拿帕子拭了拭嘴角。
姚二太太笑应一声,眼珠子一转,说道:“妈妈若早几日过来,还能瞧见阿卿一面,如今却是不巧了。”
邱妈妈却是一笑,回说:“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公主特吩咐了老奴再此等候郎君乡试归来,之后在一同启程进京。”说道这,邱妈妈脸上的笑意更甚:“公主特意为郎君收拾出了一院子,就盼着郎君早日进京母子团聚。”
姚二太太眸光一闪,笑着道:“公主慈爱,是阿卿的福气,既妈妈要在广陵盘桓几日,还容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待今日妈妈休息好了,我带着妈妈在广陵四处走走,虽比不得京都繁荣,但也有些野趣。”
邱妈妈先是推辞之后,之后便笑应下来,晌午留了饭后,才待人离了姚府住进姚家别院。
“公主这是要留了阿卿在京中长住啊!”姚老夫人轻叹一声。
姚大太太眉头紧皱,道了句:“那邱妈妈字字暗指姚家不过是代替公主照料阿卿,如今要接了人去,时间长了,阿卿怕要与我们生分了。”姚颜卿是姚大太太一手带大的,情分如同母子,想到这些怎能不伤心。
姚二太太见姚大太太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叹了一声,安慰她道:“大嫂这话说的我可不赞同,阿卿是在咱们家长大的,断不会与咱们生分。”话落,见姚老夫人亦跟着垂泪,忙又道:“阿卿若能高中,是否能留在京中暂且不提,便是留在了京里,咱们在京里也是置办了宅子的,不愁阿卿没有落脚的地方”
姚二太太话还未说完,姚大太太就接了口:“就是没有宅子,咱们还置办不起不成,一会就让人先上京打点一下,没得让阿卿去侯府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
姚老夫人轻叹一声,虽舍不得自家养大的孩子就此离了身边与自己疏远,可却知在那京城若无人相护,仕途一路难走长远,又不愿瞧着他对生母过于冷淡,不免为难。
“阿卿这性子,我当真放心不下,与那边远了不行,近了,少不得又要遭了闲话,说阿卿攀附侯府,说到底还是这孩子命苦,若是修远还在,何至于如此。”说起早亡的幼子,姚老夫人泣不成声。
这道理谁人不知,可奈何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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