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将一切看在眼里,唇角笑意未减,试探的问道,“什么时候知道那座书楼的?”
“那天看到了,就过去了。”顾长歌没看他,低垂着眼眸说,好在墨君邪没有怀疑,继续道,“见到墨明煦了?”
“嗯。”
顾长歌眼前浮现出清瘦男人的颀长身影,他的后背略微有些伛偻,斑白灰蒙的头发,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多岁。
最主要的是,他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
顾长歌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墨君邪,为什么要用铁索绑着他呢?”
“因为人犯了错,就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墨君邪解释,他放下筷子,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心软,有些不忍,那是因为你失忆了。你要是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情”
“他做过什么事?”顾长歌打断他,好奇的问道,“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墨君邪迟疑的点了点头。
“什么事?”她看起软软的口吻,却很坚决的要问个所以然。
墨君邪深深看她一眼,开口道,“长生的胳膊就是他砍掉的,而且,在薄刀岭那次,她想对无忧下杀手。”
顾长歌震惊的愣在原地,半晌才狠狠揉了把脸,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不知过了多久,她淡淡的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去找他的。你怎么处置他,是你的事情。”
她不是圣母,也不想做被蛇咬的农夫,她失去了记忆,记不得太多事,可这不代表,她就要原谅以前他所做过的事情。
人生是一条单行道,过了就没有回头路,错就是错,有的错可以弥补,有的错永不原谅。
顾长歌说到做到,之后再也没有去见过墨明煦。
有天下午,她正午睡醒,瞥见窗台上居然停了一只白色的信鸽。
谁给她写的信?
顾长歌起身,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圆筒摘下来,里面果然塞了一封信。
房间里没人,她看着信有些发呆,猜测是谁写过来的,迟迟没有头绪。
打开一看,内容是询问她何时去书楼的,再看落款,只有一个煦字。
顾长歌明白过来,她将信件铺平放在桌上,抓起毛笔,想了想,认真回复给他。
“不会再去。”
她将信件照着原来的样子塞回了小圆筒,刚将信鸽送走,内殿就传来脚步声。
墨君邪的身影,越来越近,声音跟着传过来,“睡醒了?醒了收拾下,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他话音落地,人也到达跟前。
见小女人正瞪着清澈的双眸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将她圈在怀里。
他亲她额头,神神秘秘的道,“这个地方,你肯定喜欢。”
“不去不行啊?”顾长歌兴致不是很高,商量的道。
夏天的她,很容易就感到疲乏,大概是体虚的原因,大把大把的汗往下掉,身体几乎整天都是粘的,导致她不太爱动弹。
“去嘛。”墨君邪听这话,贴在她身上,讨好的道,“累的话,我就抱你去。”
自从上次她逃跑的事情败露,男人嘴上不说,但每天无论去哪,都要把她带在身边。
他去上朝,就让她坐在偏殿里等着。
她要是早上不肯起床,就会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过来。
他下朝去书房,还是要带着他一起去。
顾长歌执拗不过他,力气又没人家大,只好一切都由着他胡来。
这回还是一样,虽然不愿意,最后还是被他拖着出了寝宫。
此刻已经傍晚。
酷热的暑气还没彻底蒸腾,太阳便迫不及待的坠下地平线,偌大的人间,只留下淡淡渲染的暖黄光晕,云烟半片绯红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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