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墨君邪忽然问,“怎么眼圈是红的?”
顾长歌抿了抿嘴巴,没回答他。
“无忧还在派人寻找吗?”他叹了口气,像是抛出了一个问题,随后自顾自的接着道,“多半是没用的,既然人是他带走的,我们静观其变即可,墨明煦拿到了这么大的王牌,沉不住气的要来和我们谈判。”
“我知道。”
“嗯。”墨君邪点头,下一秒直接一个长臂伸过去,搂着她的脖子,将她捞到怀里。
顾长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张放大的英俊脸靠近,他呼出的气息是温热的,挑了挑眉,“别太担心,我一定会把无忧带回来。”
哪怕以命换命。
墨君邪和顾长歌的想法一致,他们都算得上是熟悉墨明煦的人,因此最初的慌乱过后,能够沉得住气。
果不其然,小无忧失踪的第二天,墨君邪收到了一封信。
信安静躺在帐篷外的地上,询问士兵,士兵都说不知何时落在这里的,墨君邪捡起来后,边往里面走边打开,信上内容很少,一眼就扫完。
“无忧在我手上,皇叔。”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没有提任何的条件和交易,简短的几句话,充满威胁和嘲讽。
尽管二人没有面对面,由于墨明煦手握小无忧,他处于上风。
墨君邪把这封信递给顾长歌看,二人陷入沉默。
韩孟令咬牙切齿的念叨,一拳头狠狠砸在地上,他真恨当时在城楼上,没有一箭射死墨明煦。
管他什么道义与否,管他什么光不光明,早点弄死他,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下次,一定要心狠手辣。
“将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韩孟令问。
墨君邪和顾长歌相视一眼,随后他坐到椅子上,笔走龙蛇的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后折叠起来,派人送给墨明煦。
他在信中询问墨明煦,什么条件。
士兵进来把信件带走,三个人都保持沉默。
韩孟令沉不住气,抬头对上墨君邪淡然的脸,“将军?我们就这样任由他牵着鼻子走?这岂不是把主动权都交到了他手上?”
“现在的主动权就是在他手上。”墨君邪说,“让将士们继续修整,我担心风吹草动,会逼急了他,到时候做出些夸张的事情来,得不偿失。”
韩孟令的脸青了又红,几番变换,最后愤愤不平的道,“遵命。”
打了胜仗的墨君邪,并没有一鼓作气的北上。
普天之下,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就连远在大齐国内的司冥忌都不明所以的发来了信件,询问墨君邪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大好的机会应该抓住啊,不然枉费他在大齐国和司冥箴斗智斗勇。
墨君邪没有理会外人的议论,他照例坐着该做的事情。
布置军阵,安排北上的顺序,制定攻占城池的方案,经常跟着他混在一起的将领,无一不被他缜密的思维和计划所折服。
他野心很大,只要离开孟州,剩余的城池,可以说是能够一路打上去,直到京城。
眼下都在等,等待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和小无忧的行踪有关。
只要能够将小无忧救回来,他们将会再无畏惧的勇往无前。
给墨明煦的回信,已经送出去五天了,按照两座城池之间的距离,两三天就应该能到,由此推断出,墨明煦根本没回信。
“他在故意吊着我们。”墨君邪说,“他很清楚,拿小无忧吊着我,我就不能轻举妄动,不管是进攻哪个城池,都有可能影响到无忧的安危。”
“这兔崽子!”赵堤骂骂咧咧的道,“老子真想把他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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