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两个人贴的近,墨君邪的前胸紧紧挨着她的后背,说话时,胸腔震动,丝丝动静她都感受得到。
顾长歌乖巧的嗯了声,不知触动了墨君邪的哪根神经,他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咬她的嘴。
“疼不疼?”
她瞪圆了眼睛,点头。
“哈哈哈!”他大声的笑,“小傻子,你是不是就会说嗯啊?”
“才不是。”她脱口而出的反驳,“墨君邪,你真是无聊!”
无聊的男人得意的横过来眼睛,眉梢晕染难以抗拒的风情,他笑着开口,“小歌儿,这个地方,我之前来过。”
她意识到,墨君邪说的是灵州。
“我在这里待了差不多三年,这里的兵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们一起练功,一起干活,一起下地种庄稼,那年我才12岁,大家都相仿的年纪,15岁那年我被召到别的地方,继续驰骋沙场。”
“离开那天,来送我的人很多,清一水的都是大男孩子,又笑又哭,像一群疯子。我跟他们说,有机会我会回来,到时候大家再痛饮狂歌,只是没想到,我回来了,是以这种方式。”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换之以严肃和落寞,“人生够荒谬吧!选择的道路不同,就眨眼从战友变成敌人,我和他们站在天平两端,没有两全的办法,只能拼尽全力,杀个你死我活的下场。”
“我保不住他们,我身不由己。”墨君邪声音低沉,他将脑袋抵在她的肩膀,声音更加沉闷了,“如果有一天……”
有一天,我身不由己,我保不住你,我该怎么办?
墨君邪到底没说出口,所以顾长歌永远不知道,他藏住的那半句话。
夺下灵州的第二天,虔州传来消息,说是墨明煦丢盔弃甲,率领亲信等人连夜逃走。
墨君邪没有派人去追,飞鸽传书让单涛等人,尽快恢复虔州的秩序。
起兵造反的第四个月底,墨君邪从大良手中,夺下了四座城,震惊天下。
关于英雄的赞歌和传说,永远不会嫌多。
墨君邪再度成为热门话题。
话题里面,有称颂他骁勇善战的,有把他神魔化的,当然,也有骂他破坏和平不得好死的,百姓间流传什么的都有,他们津津乐道,议论纷纷,偶尔平静下来,也会居安思危。
朝中文武百官,比百姓思考的更多,他们近日来一个个愁白了头,上朝宛如上坟的心情,胆战心惊一个屁都不敢乱放。
良文帝快被逼疯了。
造反的是他兄弟,是他之前千防万防的兄弟,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大殿之上,落针可闻,所有人屏住呼吸,吓得夹紧屁股。
墨明煦狼狈的跪在正殿中间,主动请罪,“儿臣未能守得住虔州,痛失虔、灵二州,请父皇责罚!”
说的都他娘是狗屁话!
良文帝恶狠狠地咬牙,才将这句脏话忍下去,城池丢都丢了,责罚能有用吗!能让丢了的城池再回来吗!
不能!
他心情烦躁,龙椅上面仿佛坐着一块烙铁,宽大的衣袖拂过椅子,深吸口气,“起来吧!”
墨明煦意外。
良文帝皱眉,看向众人,“那墨君邪原本就是我大良的第一将军,你经验尚浅,丢失城池,情有可原,若论的话,还是墨君邪手段老道,狡诈多端!”
高座下的大臣们,全部沉默。
有些记忆好的,至今记得良文帝曾经称赞过墨君邪,用兵神出鬼没,实在是奇才鬼才!
果然立场不同,说法不同……
良文帝足足发了有半个时辰的牢骚,言辞之中难免满是厌弃不满,但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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