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篷里,只有零散的几个人。
在营帐里做杂货的士兵,通常较轻松,顾长歌坐下来,发了会呆,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竟然是两三天没见的晏行。
他穿着银白色的铠甲,高大挺拔,一张平平无的脸,有了那一身装备的加持,竟然多出来几分英勇和帅气,尾随在后的是一队小士兵。
没想到一个巡逻的小队长,都快神气的天了。
顾长歌盯着晏行笑,他看见她,挑眉示意,随后依旧一本正经的对身后人说,“散了休息!”
“是!”
拥挤的营帐里,年轻热血的生命,热烈的燃烧着。
他们的声音,有力震撼,顾长歌原本困乏不堪,都为之一振。
她看着晏行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懒懒的笑了笑,“好几天没见到你,你怎么胖了?”
见面说这种不友好的话,顾长歌瞪他,“亏你还是万花丛过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最不应该说的是刚才那句话。”
“哪句?”晏行耸肩,故意似的,“你胖了这句?”
直到他的恶趣味,顾长歌作势要打他,被晏行拽住手,紧紧握在掌,“听说你被他关到了牢里?”
晏行一直看不顺眼墨君邪,两个人之间有过节,顾长歌清楚,听他问起,她心里是一咯噔,稍微酝酿后,说道,“那是个误会,现在我又被放出来了,可以继续活蹦乱跳。”
“你倒是大方。”他意味不明的哼了声,“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原谅。原谅他把你忘记,原谅他刺你两剑,原谅他把你丢进大牢……”
“晏行!”顾长歌打断他,表情严肃,“我和他之间如何,都是我们夫妻的事情,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如果还想做朋友,不要越过那条线。”
男女间的感情其实很简单,伤人的往往是那些让人难堪的暧昧。
在某种程度,顾长歌欣赏晏行,尽管彼此有过伤害,但也有过扶持和彼此付出,她不想让二人关系变得僵硬。
顾长歌定定的看着晏行,“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转过身闭眼睛,只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晏行注视着,蓦然笑了。
像是早料到这样,笑容里都带着释然。
因为清楚的知道,顾长歌是那种固执的女人,想要让她放弃墨君邪,只能让她彻底死心。
晏行勾了勾唇角,懒洋洋的躺下。
距离二十三日这天,越来越近,顾长歌几乎每天询问一遍,墨君邪回来没。
结果并不让人满意。
她记挂着那个瘦子,越是想越觉得不对劲,然而墨君邪却始终遥遥无期。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晏行自打那晚不愉快的相见,之后又有好几天没有碰到,顾长歌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回忆那天她的口吻,的确是有点太过冲动。
有好几次,她都想去跟晏行道歉,无奈都找不到人,只能干巴巴的等着下次相见。
顾长生长高了,像是一夜之间被谁揠苗助长,他的身形更加宽广,瘦弱苍白的少年,已然不见,顾长歌曾经偶然的瞥见过他的训练,在赵堤的指导下,他凭借着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跃然成为她心的第二个男神。
第一自然是墨君邪。
二十三日白天,顾长歌照例去找墨君邪,得到同样的结果。
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明天墨君邪还不回来,她亲自去大牢里,先把那个瘦子保下。
至于之后的事情,再慢慢跟墨君邪解释。
到了晚,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顾长歌悄然的摸到,信件要求到达的地点。
帐篷四周静悄悄的,显然是有人做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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