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很难想象,有人为了活下去需要承受多少悲伤。
她叹了口气,悄咪咪的转过头把眼泪擦干,心里暗骂这老头屁事不干,知道骗人眼泪。
“你呢?”顿了顿后,她问向那个瘦子,“你为什么来参军?”
瘦子和她一样的个头,力气却是她的几倍,当初招她进来,因为她当场表演了“抱水缸”:装满水的石缸,他双手环住能直接走好几里地,惊得招兵的人下巴都合不。
他长得不算丑,尤其是那双眼睛,挺像晏行的桃花眼,招摇惹人的,是不爱说话。
这还是半个月来,两个人头回交流。
瘦子紧紧的盯着她,唇角紧绷,在顾长歌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说,“因为要报仇。”
“报仇?”顾长歌嘀咕。
瘦子没再回话,低头奋力摘菜。
顾长歌摸摸鼻子,自觉按照他们的交情,问的确实有点多,沉默的加入干活大军。
这天晚吃过饭,本是休息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口哨声。
在军营里,口哨声意味着集合,而主要吹起口哨声,不管你是在干什么,都得第一时间停止,然后跑去汇合,哪怕你在撒尿,也必须把另一半憋回去。
一群人跟不要命的冲出去,外面下起了大雨,冷冷的雨水浇在身,又沉又重,顾长歌被迎面而来的雨,要灌的窒息了。
队列前面有领头的在高声说着什么,顾长歌听不清,只看见过了会,顾长生和晏行他们被带走了,而剩下的人,和她一样回了营帐。
“他们去做什么了?”顾长歌问对面擦身子的瘦子,“你知道吗?”
他脸色惨白,嘴唇更是没有颜色,摇摇头。
“你不舒服吗?”顾长歌注意到他的情况,忙冲过去,“哪里不舒服?”
“没事。”他声音低沉,将她一把推开,“我要睡觉。”
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不需要关心,顾长歌才不会自找没趣,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瘦子第二天还在难受,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顾长歌起床去厨房干活,他还在躺着。
她咬咬牙,又厚着脸皮问,“你到底怎么了?”
“肚子疼…疼……”他发出细微的声音,紧闭着眼睛,满脸痛苦,顾长歌估计他已经疼晕了,索性过去,把他衣服解开,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然而她手还没碰到瘦子,他忽然爬起来和她扭打在一起,跟疯了似的。
顾长歌的力气哪有他大,只能在褥子四处打滚,头脑不清的瘦子不注意被绊倒,正好压在她身。
好重!
别看瘦子没肉,没想到密度还挺大。
顾长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她,结果摸到了一对软软的胸。
不是男人的,胸的特质和她有的一样。
“……”顾长歌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咬牙拖着她躺好,然后坐地喘气,“你那个来了?”
瘦子没回答。
她跑到厨房给她烧了点热水,端过去喂了点,然后又跟领头请假,说瘦子病了。
领头不管谁病不病,只要求剩下的人把活做好,顾长歌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不会出差错。”
偏偏出了差错。
给有些士兵们吃的早饭里有人下了毒,毒的人肚子疼的难受翻滚,浑身无力,出了这等大事,墨君邪赶紧让无浪把阿水请过来,他则是下了严命令,要彻查此事。
既然是饭菜里出的问题,那么先从厨房查起。
厨房一共三十来号人,全部被扭着手腕前往墨君邪的帐篷。
顾长歌有点紧张,不知道是因为要见到墨君邪,还是因为她会被严刑拷问。
早在很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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