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半个月前,就开始不舒服。
最初是在饭桌上,不停的咳嗽。
那会顾鸿信对三房还是宠着护着,她一咳嗽,顾鸿信赶紧端茶倒水,好不贴心。
后来找了顾云溪来看,说是没什么大碍,众人只当是着凉受了风寒,吃几贴药就好了。
药没吃几贴,三房就被顾鸿信打的鼻青脸肿。
再之后,宠爱来去匆匆,三房被打入冷宫,顾鸿信出门寻欢作乐,一切都快的像坐了火箭。
如今,突然外传三房快死了的消息,十足吓人。
顾长歌询问丁香,丁香不过是道听途说,具体如何,并不清楚。
她支支吾吾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让顾长歌更加心烦意乱。
“我出去走走。”
顾长歌说完,去了董流烟的别院。
入了夏,枝头起初的嫩绿,变得青葱些许,整个冬天不见的鸟儿,叽叽喳喳盘旋在树梢之间。
看见顾长歌过来,董流烟放下浇水的瓢,冲她招呼,“长歌,过来。”
母女两个手拉着手,亲昵的进了房间。
对着董流烟,顾长歌较为轻松,她没有兜兜转转,反而问道,“娘亲可曾听了三姨娘的事情?”
董流烟点点头,“说是得了重病。”
“重病?”
顾长歌再问,董流烟也是一知半解。
本来三房四房的关系,就不大好,彼此之间的走动,同样少得可怜,董流烟不是个善于八卦的长舌妇,能从她这里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不过,全程提到三房,董流烟格外的讳莫如深,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顾长歌暗暗觉得,顾府要开始变天了。
这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然而,预料中不好的事情,却始终没有爆发。
一天一天过去,顾府平静如斯,顾长歌每天上课下学,还算充实。
学堂里的手工大赛,搞得如火如荼。
众位学童在截止日期前,纷纷交上了作品,每个人都信心十足。
顾长歌的纸花交上去,立刻引得一阵轩然大波。
起初是夫子称赞不已,特意将她的作品带到教室,重点表扬。
后来是学童们之间流传开来,不管出于什么心思,放在顾长歌身上的溢美之词,越来越多。
渐渐地,整个学堂,都因此刮起了一阵手工狂潮。
群众们的热情,几乎要将顾长歌吞噬。
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童,成了每天都有人追着捧着的“手工达人”。
毫无疑问,手工纸花的热度不减,顾长歌因此而成了手工大赛中的佼佼者。
万雨灵羡慕嫉妒恨的晃着她胳膊,“长歌长歌!你结业轻松好多啦!要是我是你就好了!”
她笑笑不作答,阴霾了老长时间的心情,渐渐晴朗起来。
不过,晴朗是短暂的,她下午刚回到家,关于三房的噩耗就传来了。
顾长歌被董流烟拉着扯着,往三房的别院走。
门口看到顾婉婉,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二房见状,喊了顾婉婉一声,顾婉婉抬起头,猛地冲过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二娘!二娘!你快救救我娘亲!求求你救救我娘亲!”
“御医还没来吗?”二房朝着里面看了眼,隐约听得到女人低哑的呜呜声。
“没有!”顾婉婉痛苦的哭着,“求求你二娘!只要你救救我娘亲,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二房脸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说的是什么胡话,你娘亲自是咱们府上的人,就不会见死不救。”
顾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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